本来,我是又经历了两次庭审。第一次,是东海高级人民法院二审宣告我无罪释放;第二次,是高级人民法院一审宣判了涉及我的案件相关罪犯的罪名及刑期。但是,我不想再浪费笔墨,来描写罪犯的嘴脸,也怕影响了读者的心情。毕竟,社会的阴暗面,是不得人心的,也是令人心情不太愉悦的。
我们这个时代,是最好的黄金时代!
从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在共产党的英明领导下,经过全国人民艰苦奋斗、卓有成效的努力,到2018年,40年的时候,我们的国内生产总值将突破88万亿元(作者预测88.15万亿元),比改革开放之初3679亿元,增加了87.63万亿元,增长了236倍,平均每年复合增长率14.61%!
嗯,和国际接轨吧。
2017年,第一名美国GDP19.56万亿美元,中国排第二位13.17万亿美元,第三名日本4.34万亿美元。
2018年美国经济增长率3%,我们预计6.6%(作者用数理统计模型预测,不准勿喷,以年底官方公布为准)。
1978年前,我们说了好多年的“赶美超英”,那个时候,是靠口号;1978年后,我们不说了,脚踏实地,靠实干。
所以,我们还在上坡,我们还在复兴,我们还在奋斗,这就是伟大的现实!
复兴镇出来的我,也不想被几个之魅魍魉耽误了,我奋斗的脚步!
还有生活,我和清清老婆,我们一家,五彩缤纷,温馨、浪漫、实在的生活!
因此,我决定将两次庭审,合并记录下来,请读者原谅,我这种不符合审判程序和逻辑的叙述。
正能量高于一切!而这,也是现代社会的主流!
奇怪的是,范刚和小杂皮,以及包裨三人,在法庭上疯狂叫嚣,要上诉到最高人民法院,二审。
但是,判决后,满了10天的上诉期,偃旗息鼓,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我也就不用再去京城,作为证人,宣誓和出庭了。为此,殴大牙,还耿耿于怀了好长一段时间,说他们不够爷们,否则,他还可以免费,顺便去看看香山的红叶了。
殴大牙,心不贪,只从钱总那里,拿了20万元律师费。本来钱总说好了,要给300万的。
老乡很感动,和殴大牙的律师事务所,一次签了10年的法律顾问合同。每年律师费,从10万元,增加到50万元。
好心有好报!
这是民间谚语,现实生活中,却往往发生。
有的时候,来自民间的新闻发言人,还是蛮准的!小到酱油降价,汽油上涨;大到国外选举,城市领导换届,概率高达90%!
反正,比天气预报,准多了。
记者采访完的第二天,东海主流媒体,集体噤声,仿佛此案已经终结。直到二审开庭前,才又派人,突击采访,范围也扩大到我,我的父母,清清老婆,她的家人,甚至,我和清清老婆的单位,儿子的学校,以及公、检、法,还有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一方。
还有两三个,与本案似乎无关的人。
都成了他们竞相采访和报道的对象。
东海电视3台,专门开辟了每晚8点半的法制节目专栏,题目叫“谁,才是真正的嫌疑人?”系列报道。
那都是后话了。
可是,像《大正报》、《公理报》等少数民间报纸、杂志,却开始了连篇累牍的报道,一时洛阳纸贵,常常脱销。
文章的题目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犀利的律师和业余的审判官”,“牛仔大叔,我爱你”,“国产普通车的荣耀-订婚的新FASHION”,“荒郊野岭的私奔”“老“英雄”和新英雄的故事”,“美女和野兽-兼谈人性的扭曲”,“背后有人,就可以胡判吗?”。
更有甚者,还大胆的写出了“伉俪情深的未婚夫,被判侮辱未婚妻,法理何在?”,“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伤害?”“刑讯逼供的老戏和医院证明的可口可乐”,“绑架案目击者,人民呼唤你”。
当然,也有相对温馨的文章和图片,“不离不弃的大爱”,“纽约回国的豪杰和复兴镇的功勋老兵”
一审庭审的录像带,从正规渠道,已经拿不到了。但这难不倒我们的盗版高手,其拷贝带流传甚广,在东海,其销量甚至超过了最卖座的《功夫》电影拷贝。
于是,哥们的接待任务,日渐繁重起来。
每天,从早到晚,来医院看望和慰问的络绎不绝。有编辑记者,商贾显贵,市井平民,贩夫走卒。甚至还有自称黑道高手的人。
来访者客气而自觉,一般都是:放下礼品、鲜花或慰问金,俯身询问伤情是否好转,勉励我坚决抗争,最后,差不多都是,我(阿拉)支持你!也有的说,我瑾代表全家,继续关注你,直到无罪释放,坏人遭到报应!
啊,东西多的,病房都放不下了。
每天,清清老婆,按我的意思,通知亲戚,来拿一些回去;医生和护士,现场吃一些;不知是谁,说了我爱抽烟,于是,香烟也来凑热闹,有1包的,有一条的,甚至,还有成箱的。
公平和搭班的警察兄弟,有福了。每天,都喜得合不拢嘴,还说,“沾光了,老弟哪,听说过,没见过的,高档烟,这辈子,也能抽上了。”
对我的警卫,也升级了。
只要有人来,两人总是背对着我,在我床前面,严肃而笔挺的站着。
对于捐款,老规矩,清清老婆,对于熟人的,用红纸登记造册,收下;其他的,一律打包,捐给希望基金会,署名“军清睿”。
在这忙碌的日子里,我很感动,也增加了一些信心!
一周后的某一天,病房的门推开了,老妈满含泪水,老爹眼圈泛红的,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清清老婆,激动而害羞的,迎了上去。
“妈,爸,您们来了,一路辛苦了。”
“啊哟,是姗姗儿媳妇吧?真俊啊。”
老妈,收了收眼泪,挤出了一点笑容,慈祥的说。
“是张姗吗?你好,辛苦了。”老爸在背后,严肃的回答。
“嗯,我是张姗,军军念叨了几天了,可把你们盼来了。”
清清老婆笑颜如花。
公平哥俩,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伯父伯母,您们好”,就告辞出去了。
半小时内,没有人进来。
“军军,儿哪,你伤重不重?好点了吗?”妈妈握着我的手,一连串的发问,“你说你,好好的,去惹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做什么啊?”
“老婆子,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妈妈突然就嚎啕大哭,“儿子、孙子,还有侄孙,都快被人打死了!我这是,遭的什么孽喔!不想活了啊,军儿啊,妈说不让你来东海,不让你来,你还偏要来,现在好了吧?大地方,哪里有咱小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啊?”
“妈妈,你要保重身体,也别太伤心了。”清清老婆,也陪着流泪,“现在,爷爷已经找领导去了。”
“老婆子,别难过!”老爹也哽咽了,“这回,老夫我,就算厚着脸皮,也要去求国防公办的老领导,听说,他现在首都当大官的。求他,替我儿孙,平反昭雪。”
“老东西啊,你还有脸说。”老妈一头白发,看了让我心疼不已,两个月前,二弟电话里,还说,妈妈又添了几根银丝,谁知道,这才几天啊,竟然全白了。
历史上,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头,看来,不全是演义啊!
“三年前,军儿要辞职,下不了决心,那么好的单位,我儿懂事,说父母在,不远游”老妈,轻轻的拍打父亲的后背,“你个老东西倒好!啊,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还牛皮,说,像军儿这么大,你已经走遍了全国。”
“妈,你也别怪我爸,是我要走的。”看着老爹被数落,怪可怜的,我赶快劝劝老妈。
“不怪他,怪谁?”老妈泪雨滂沱,“老东西哟。老东西!你这辈子,就是不消停哦”
妈妈肩膀剧烈耸动,清清老婆,含着泪,扶着她。
“从抗美援朝开始,到打印度,打苏联,你哪一次拉下过?咹。”老妈一边哭,一边数落,“每次说你,你还不高兴!说你命大。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不知道,我天天都睡不好觉吗?”
唉!老妈数落老爹,咱晚辈最好别劝,越劝越哭,越劝话越多。
有时候,甚至把怎么带我们三兄弟的编年史,都会背诵出来。
老长了!
“啊?你今天,怎么不敢跟我犟嘴了?啊,是不是,看到儿媳妇了,不好意思,不吵了?”老妈挺会搞统一战线的,几乎无师自通,她拉着清清的手,“姗姗乖,儿媳妇,你来评评理!你公公,就是个好战分子,听到枪响,就兴奋。那一年打越南,还想回去参战呢。”
“嗯,这倒是真的,”我也附和着。
“是啊,要不是军儿劝,怕是又去了。还偷偷的,给老战友打电话呢,你以为老婆子我,眼瞎耳聋啊?当我不知道?”
老妈继续哭诉,老爹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表现。
“妈,军军是怎么说的?”清清老婆,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她停了停眼泪,好奇猫的问。
后来,听她说,老妈来的三个多星期,婆媳俩,几乎天天聊到子夜结束。主要就是围绕我展开的,比如,我的童年,我的兴趣爱好,我的喜怒哀乐,等等吧。
“哦,让我想想。好像是说,对了,想起来了,”
老妈恍然大悟状,亲切的说,“军军说他爸,局长大人,杀鸡焉用牛刀,嗯,我们军军,从小,语文就好,7岁,就背完了那个什么,三百首。”
“妈,是,唐诗三百首吗?”清清老婆,扶着老妈,坐在我的床沿上。老爹,扭扭捏捏的,坐在离我们远一点的椅子上。
“啊,对的,就是唐诗三百首。”老妈接着说,“军军那时候还小,但他就是会劝,他说,小小的国家,堂哥这些小年轻去收拾就可以了。不用老英雄出马了!就这,你爸才罢手。”
“哦,军军,挺会劝人的嘛!就是呀,又不是什么大国过招,那个小国家还吹牛,什么世界第三军事强国。”清清老婆,眼冒爱星的,看了看我。
“是的啊!军军他堂哥,还有大表哥,就让那些人满地找牙了。可惜啊,他堂哥,眼看就要胜利了,还是死了。可怜啊!我可怜的永亮啊!孤儿寡母的,好不容易,永亮来了东海,算有个盼头了,谁知道,那些天打五雷轰的,老天怎么不收了他们呀!睁开眼吧,老天爷啊!”
老妈,又哭天抢地的了。
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妈,这么多年,做到了。
“行了,行了吧。儿子伤还没好呢。你哭什么呀?再说了,那些年,我哪一年,不是寄钱回家的!”
老爹看不下去了。
“老东西噢,你好意思说,也不脸红。就说,你的老爹,公公婆婆,哪一个不是我伺候走了的。是,你忙,为了国家,我认了。可是,你要说钱,就没意思了!”
老妈又开始新一轮的唠叨。
“你寄回来的钱,大部分,都被公公和我爹,救济了家族里、战死了人的家里。我和军军,我们母子四个,享到你的福了?退一万步,我也该参军去,老东西,我寄钱,你来服侍这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行吗?”
“嘿嘿!”老爹理屈词穷了,“革命分工不同嘛!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老婆子啊,你是咱老刘家,第一大功臣,行了吧?人家不是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吗?不对,我今天说的,军功章,我得滴,全是你的!”
“真的吗?你可别不舍得哦”老妈一下不哭了,“不许反悔哦。每次看看你那些军功章,都跟宝贝似的,晃一眼,就收起来。哎。老头子,你藏到哪里的呀?我怎么翻也翻不见。”
老妈,比老爸小9岁,有时候,还是比我爸有童心的。
“哈哈哈,”老爹狡黠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看在你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份上,这次回去,全给你。只是,别弄丢了哦!”
“好啊,好啊,谢天谢地,归我了。”老妈开心的笑出了声。
“看你,得意忘形的样子,哎,老婆子,你忘了正事了吧?”
老爹,有些心疼,捂了捂腮。但马上,很大度的提醒。
“是哦!乖媳妇,姗姗啊,妈妈要给你个好东西。”
老妈满脸笑意,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绸子,捆扎的檀木盒子,又小心翼翼地启开,双手捧出一个紫绢拴着的物件。
线绳的活结,捻开后,里面是一个,绿油油的翡翠吊坠,通体透亮,还泛着光。
“妈,太贵重了。我,”清清老婆很感动。
“傻孩子,啥也别说了。来,妈给你戴上。”
老妈亲切的,为清清老婆,围在了羊脂般洁白、嫩滑的脖子上。
“嗯,真配!”老妈眼含笑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老刘家第三代掌门人媳妇了。谢谢你,替我们照顾军军,他们爷仨。”
“嗯,妈,还不是应该的嘛!一家人呢。谢谢妈妈,谢谢爸爸!翡翠,好美。我,好喜欢呀!”
清清老婆谦虚呢。
“哈哈哈,还是我儿媳妇,更美!”
老妈大笑。
“妈,别夸了,不好意思啦。”
清清老婆脸红了。
晚上,钱总,不知怎么知道了,非要在东海蓝色梦幻海鲜酒楼,宴请了我爸妈,永亮妈妈,清清老婆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席间,钱总猛夸我和清清老婆,我是没去,清清老婆回来说,她都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个小秘书,哪里就是,为公司做出了巨大贡献啊?“
“双方的老人家,请放宽心!钱某不才,这么多年,还是认识几个达官贵人的。我老乡的冤屈,一定帮他洗涮!还他清白。”
晚宴后,清清老婆开车,送父母和永亮的妈妈,一个30多岁,看着像40多岁的农村妇女,来病房看望了我,又去妹妹在的市医院,看了儿子和侄儿,然后,就去远滩的那家著名的酒店,“和平饭店”,休息。
清清老婆的爸妈,已经开了一个套房,和一个大床房。
晚上,聊得兴起,清清老婆依依不舍。老妈,自告奋勇,帮她给我请假,说她们婆媳俩,要畅谈革命理想,让我别等了,反正,你们小两口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老妈来看我,清清老婆,送早点给儿子和侄儿,老妈泪流满面的叮嘱我,一定要对姗姗好!
“我手脚不太灵,内风湿性关节炎,你知道的。军军啊,你媳妇,她竟然,帮我洗澡搓背啊!
说来惭愧哦!我最多只是给你婆婆洗过脚,嗯,最后那次,老人家走了,我才和你二姑,给她老人家,洗过一回澡!
唉!老妈这辈子,值了!儿孙争气,媳妇孝顺。
嗯,你可千万,千万对人家好啊!不然,我今后到了地下,都要骂你的!你信吗?”
老妈严肃的说,
老爹也很感动,说“这下放心了。小日子,应该会红红火火的,家和万事兴嘛!”
那段时间,还是让我很感动的,扬子江和小管来看过我后,小管被老同学派来,当了我老爸老妈和我堂嫂的专职司机。
他自己,则开着自家买的小车,每天接送自己的媳妇,去灌制唱片和上班。
“哈哈哈,过一段时间,等地产项目启动了,麻烦你来替我们把把关吧。”
临走,还郑重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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