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想着心事,到樱花小区家里时,我尽量蹑手蹑脚,却还是见到小管房间灯光突然亮起。
“啊小管,”我诧异地问。“你怎么还没睡?是我惊醒你了吗?抱歉哦。”
“不是,师父,”小管拉着我的手,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才欲言又止的说道,“杨总10点钟才走,他叫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不会这么严肃吧?发生什么事了?”我还以为是杨同学收购出了什么问题呢。
“师父,你相信我吗?”小管一脸真诚,清秀的脸上布满了愁云。
“嗯,肯定相信。”想我们几次搬家,都是小管又当司机又当搬运工的忙前忙后,有这么个小弟,真的很幸福!
“师父,你和师娘分开吧,她配不上你!”
“怎么了?你晓萍姐回来了吗?”
“还没回来,”小管难过的说,“大约9点多,有个很猥琐的中年大叔,开着宝马,把她接走了。她让我告诉你,她也有应酬。”
“哦,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我打她手机,不在服务区。
经过了苏老板高科技公司的事情后,晓萍又在家里待了几天,后来,我托那个王专管员,才给她在虹桥区找到了电动车销售工作。刚开始还算正常,每天准点下班,还一脸兴奋的给我讲她们公司的趣事。听说老板是个靠自己打拼的浙江绍兴农民,我还很佩服的感慨过几次。
可后来,我也忙起来了,时不时加班。再后来,她也不规律了,有时候,我都到家了,晚上11点了,也没见她回来,说是加班。还有几次,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她解释说是应酬。
说应酬我还能理解,可是加班,我觉得有些疑惑,谁大晚上的去买电动车啊?百货超市,10点钟也都关了。可是,因为工作忙,加上偷偷联系儿子的学校,我也没有精力去多想什么。再说了,我可不想惹她生气,儿子能不能来东海,来了东海会不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可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如果硬要说服她,也不是不行,可强扭的瓜不甜,晓萍的脾气很倔,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绝对不会给儿子好脸的!
看看时间已到凌晨2点了,我不由得焦躁起来:不会出什么事吧?直到那一刻,我都没有怀疑赵晓萍花开二度的出墙,因为,在我看来,实在没有理由啊?工资,我15000,她5000,给她爸寄1000,我儿子1000,还剩18000,房租也不用出,再攒点钱,付个首付款,咱在东海,就算有个家了。生活中,我对她也很体贴,大姨妈来的那几天,哥们洗脚的热水都端到她面前。平时,她也不炒菜,一般都是小管,周末休息,也是我做饭。是不是这段时间经常加班,疏忽了她的感受?
“师父”小管看我很焦躁,安慰说:“赵晓萍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接着,小管说,最近半个月吧,那个中年大叔,几乎天天送她回家,隔两天还在8、9点来接她,她呢,打扮得新潮前卫的出去,有时候,杨总下班晚,也都看见过。
还有一次小管和王楚涵们聚会,杨妍很关心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小管拿出我们三个人的合影,王楚涵眼尖,对杨妍说,那不是我们在外滩那家蓝色梦幻酒楼吃饭碰到的人吗?
原来,有一个富二代,想追求王楚涵,特地请她去吴上最好的酒店,她把杨妍也叫上了。结果,上洗手间,看见了赵晓萍和一个高个子老外,亲热的搂着,往楼下走。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老外看到两个美女,还嬉皮笑脸的用蹩脚的中文搭讪,动手动脚时,被杨妍狠狠的扇了两耳光。那女的赶紧拉住杨妍,一边道歉,一边解释她男朋友喝多了云云。
我突然醒悟了,那老外就是sunny,也难怪,赵晓萍说blue dream(蓝色梦幻)酒楼也很一般,原来她早去过了。哥们在外资工厂起早贪黑,女朋友却和我老板花前月下,霓虹闪烁。
“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无力的沿着墙壁蹲了下去,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有用吗?师父。”小管小心翼翼的说,“你后来打了sunny,也没见你和她分手。你知道杨妍怎么说你的吗?”
“说你可怜、可恨!对感情没有原则。人家都往你心口上戳刀了,你还在担心她的手会不会受伤?”
“杨总也说你,有的女人就是贱,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感动,这叫极端的以自我为中心。”
第二天7点多,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发现赵晓萍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旁边,衣服也未脱,在深v的衣服胸口处,竟有鲜红的吻痕。
我看着她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心里异常难受。看来,是到了分手的秋天了。
一整天,我有点神思恍惚,连张姗给我打招呼,我也没听见。
那天晚上赵晓萍难得的准时回家,我本来以为她良心发现,要对我解释什么。
“刘大军,我想跟你谈谈。”她一边描眉,一边淡淡的说。
我说“好啊,我也正想找你。”
说完,坐在床沿上。
“刘,大军,你是个好人。”也许是自己内心有愧,她开始猛夸我。“可是,我们不合适。”
“你呢,离过婚,我也没嫌弃,但现在,你又要把儿子接过来,你想过没有?我的感受。还有,我们以后怎么相处?”
我沉默着。
“还有,你不够爷们!”她突然说道,“我和tonny事发,你屁都不放一个,我当时就想,哪怕你打死我,我也不怨你,因为你心里有我啊。”说完,她竟55555的哭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我要打你,你受得了吗?哥们的善良、隐忍竟然被她看成了伪娘?出轨者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我的出墙是因为你不够man!我找谁说理去?
也许,她的内心无比强大,根本不是外表和语言中的娇弱无助?她一直在等待起飞,我只是她最坚实的最后的跑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罢了。
“我也不多说了,你对我好,我记住了。”赵晓萍停住了哭泣,抬起头来,“分手前,我也给你个忠告:人都是犯贱的,请你以后别对女人太好,像洗衣做饭,该女人做的,就让她做。”
“啊?”我清醒过来,“能给个为什么吗?”
“很简单,和你在一起,我要面对很多压力,还要陪你一起打拼,而和老板在一起,我现在就可以享受生活。还有,他有销售问题会和我商量,我感觉他才是真正的需要我。”赵晓萍直言直语。
她总是这么无知者无畏!想不明白的是:才几天,你就销售精英了吗?还老板都要和你商量。
“好的,明白了”不就是嫌我穷吗?
真的要分手了,突然一身轻松(这和初恋时分手不一样,那时候,难受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凡是看见你和对方待过的任何地方都会让你心如刀割,特别是男人,一想起那么千娇百媚的她,今后就要和别的男人恩恩爱爱,而她不再属于你了!我不知道我亲爱的读者是否会鄙视我这种本能,希望你们是高尚的恋爱观。而我,只有选择离开那个伤心的城市。),就像我离开那家工厂。
我接着说,“那,我们谈谈财产分割吧?”
本来我还想,杨同学那里,我的10万股票怕已经翻了5、6个跟头了,扣除我赔偿sunny和翻译的医药费10万以及给赵晓萍的10万,怎么着也有3、40万吧?爱情不在情意在,给她最后一点生活保障吧。
在那一刻前,我总是想她离开我后,举目无亲,孤苦伶仃,加上她自己的个性和能力,也不可能在职场上有多大发展,未来还会有多少苦难在等着她啊?
“财产?好笑,你有什么狗屁财产?”赵晓萍不顾自己本科素质的尖叫,把楼下办公的杨同学和小管都招来了,他们站在房间门口,默不出声。
“我们在宝山区的存款和这2个月来的积蓄啊!”我试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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