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秦青急中生智大哭起来。
只见三个男人散开了,朝车门走去,那个站着的女人,也慢慢的朝车门移动,说“哭什么,在人家几十万的车上哭,晦气!”秦青不管她怎么说,人家司机都没有指责秦青,她继续大声哭。“停车!停车!”瘦子喊着。车停了,四个人就一起下车了。
秦青看着车门关上了,也不哭了。车上的乘客这时候仿佛解冻了一般,纷纷扭过头来。一个中年男人问秦青:“姑娘,你被割了多少?”
“一百!”秦青如实回答。
“你呢?”转问旁边那个抱娃娃的女人。
“二百五十”女人眼泪汪汪的。
“一共三百多块钱,看来他们还不够分。肯定还要去其他车上整。”中年男人很得意的分析。
“你咋晓得?”旁边的老汉问。
“这种情况,我见多了,就是四个人眨起媚子的(暗中串通),那个戴眼镜的瘦子负责操作,两个男人当托,女人负责拉人。看到那个心思有点松动,立马就朝这个人扑上去,想方设法从她(他)手里捞点。”中年男人微笑着解释。
秦青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刚才只是觉得那里不对劲,现在他这么说了,她后悔死了。可是有什么办法。
“可是你刚才为啥不早点说呢?”旁边有个少年说。
“我敢吗?连司机经常跑这条线都不敢吱声。”中年男人一度无奈的样子。
秦青注意到,司机一直沉默着,面无表情了看着前面的路。那个抱娃娃的女人直接伤心的哭起来,不停的责怪自己。
“对于这种事情,只有不贪心才行。”那男的用嘲笑的眼神看着秦青她们俩。
秦青很伤心,一百块钱是一回事,自己被骗了还被认为是贪财,接受大家异样的眼光。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周围都是一道道刺人的利剑,剑锋直指自己。这内外的伤痛冲淡了这次回乡的所有兴趣。她真想马上返回家,可是不能有点困难就躲进家里吧,总要独自面对担当。
汽车继续在公里上奔跑,秦青看着窗外的景致慢慢的迷糊了。
贺珍第一次跟所长进城里来开会,心里忐忑着。报道之后,分配好房间,贺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着离开会还有几个小时,先睡一觉。
水务逸来到坝村,查看一下工作,进度不理想,留在坝村查实问题。
“这几年兴城变化真大呀”秦青被谈话声吵醒。睁开眼睛,汽车已经进城了,她从包里拿出来梳子梳理了头发,整理一下东西。看着完全陌生的城市,她心里茫然……
汽车停稳了,车上的人提着自己的东西,陆续下车。秦青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慢慢站起来活动一下酸麻的肢体,六个多小时在狭小的空间里,还遭遇心情问题,她有点有气无力。
“小姑娘,你快一些!”司机不耐烦的朝她催促,“我要打扫卫生了。”
提着包站着人来人往的车站里,她有点不知所措,发现没有方向的时候人在原地转悠也不容易。
“嘿!你是——”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她返身一个清瘦的帅气的男生站着面前。她拿眼睛盯着他,好像一头受惊吓的狗,对外来入侵者的警告:别惹我,我会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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