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么长时间,李江你看错啦?”小秦青疑惑。
“难道你们想一直呆着,能为她做什么?”李江反问。
是呀,能做什么呢?大家陷入沉思。
春天的旷野处处充满生机和活力,满山遍野的野花已经开了。这是一幅大自然给人类绘出清丽立体的画:画的底色是黄色的土地,远山、村庄的房屋构成了大块主景,房前屋后盛开着桃花、梨花、李花点缀期间。行人如在画中走,偶尔和煦的春风包裹着阵阵花香扑面而来。看到这屋外的景致,回想起屋里的冰凉和霉气,四个人久久的沉默,机械的沿着村里的小路前进。
“喂!同志,进来喝口水吧!”路的左边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站在一栋房屋前向他们喊道,四个愣了一下,向周围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就是喊你们呀”,那女人又强调了一遍。他们才朝那个女人走过去。
“阿姨好!”贺珍问候着。那女人赶紧热情的把他们朝屋里让,贺珍迎上去,笑着说“我们就在这外面坐挺好”。
“行!”凳子不够,女人进去搬出来。
“阿姨,您请坐吧。”小秦青喊着。
“同志,你们是计划生育的?”那女人坐下来,槎槎自己的手。
“不是,我们是学生,出来采访”贺珍说,“你看我们像计划生育的吗?”
“村里很少有外人进来,来的一般都是查计划生育”女人似乎有点失望。
“阿姨,这村里房子很多,就是很少看见人”小秦青说,“很多房子的门都是锁着,是不是都下地干活了?”
“有几个是,更多的人是出门打工了。”女人感叹着,“我要不是我家那小儿子还在读书,没有人管,我也出门了。”
“那这些地谁种呀”小秦青指着前方。
“有的人家里留下老人和娃儿,能做一点是一点,做不了就随它丢荒。光靠种地是不行。”
“你是说村子里主要留下的是老人和儿童?”小鱼儿问。
“嗯。”
“你家几口人呀,阿姨?”李江问。
“六个,我男人带着三个娃儿出门了,我和小儿子在屋头。”
“你看着年轻呀,娃娃好大了?”
“年轻?”女人开心的笑了,“我都四十二了,我家大呢二十,老二今年十八,好出门三年了,老三十六,今年才出门。”
“阿姨,看你家日子过得很好”贺珍说,“肯定是出门的挣得不少吧”。
女人爽朗的笑了,“我家的超生款都缴清了呢。”
随后女人很详细的跟他们介绍了村里超生罚款缴纳现状。他们听出来,穷,生存条件不好,就想着多生孩子,多生孩子可以带到外面去打工,能有收入,就能致富。当然也有风险,比如艾老太太家,四个娃娃,罚款太重了,缴不出来,不敢回家。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像这样的人家村里有四五家。
“村里不管他们吗?”
“管?咋个管?他们自己家人都不管,哪个得空去管?邻居之间坐着(住着),想起来送点吃的,想不起来,忙不过来,也是没有办法。”
“那他们不就没吃,饿死了?”小秦青说。
“能动的时候还煮得吃,动不得就麻烦”女人也感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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