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桌的还有其他的嫖客,都是些公子哥儿抑或是富贵闲人,他们都顾自的搂抱着怀中的女子,调笑着饮酒作乐。
同桌的一个富家子喝了一口酒,看了看我身边扭捏的男子,一脸我懂的神色,笑道:
“哟,兄弟,你都这样了,还来消遣,佩服,佩服。”
我端起酒杯,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我和柳璃吃着酒菜,眼神却不住地打量着四周,看看有没有李老道的身影。
柳璃附在我的耳朵一侧,轻声问道:“将军,需不需要我去打探一下?”
我点了点头,回道:“小心一些。”
柳璃起身,端着暖手炉,起身佯做散步状,阁楼上的姑娘们一阵吆喝声中,看她绕着楼梯上楼去了。
我依旧顾自的品酒吃菜,靠着桌子,欣赏着厅内舞台上舞女摇曳的身姿。
柳璃还没下来,倒是一个身穿厚虎皮大绒,一身板直,人高马大的粗犷汉子从那阁楼上走了下来,左拥右抱,一脸醉意,身边两个小厮护着,一路走将下来。
他身边一个小厮看了看我,附在他耳朵上嘀咕了几句,他抬头看了看我,搂着两个女子就向着我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哟,镇南大将军,想不到我两同朝为官,也同好这口。”
听口气,知道他该便是镇北大将军荆南。
虞千仁口中那个脾气不好的镇北将军荆南。
我微微一笑,“镇北大将军雅兴,只因身上伤未好,不曾到访,巧今日偶遇,李靖这里向将军赔罪了。”
我端起酒杯就准备干了。
不料那荆南假意装醉,猛的一个趔趄,就到了过来,猛的手撑在了桌上,手肘一仰,将我杯中的酒撒了我一脸。
这个荆南果然是个爱生事角儿,这一下,显然是故意的,南北殊途,他这一下,看来是要给我下马威。
确实,我这伤未好,到了别人的地方,不去拜访别人,确有不妥,但是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脑子灌了驴粪的傻大个,争强好胜,官威十足。
“哟,不好意思,李将军,鄙人喝醉了,一时间没站住脚,还望将军见谅,来人,这桌酒钱算我的,算是我为将军洗尘。”
看着荆南一脸的痞意,我微有怒意,放下杯子,抹了抹脸上的酒,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虞幕府也告诉过我这头驴的脾气不好,不要招惹他。
我收了怒意,微笑道:“多谢荆将军赐酒”。
多谢赐酒,多谢赐酒。
我话里一是谢他结账的一桌酒菜,二是谢他撒我一脸酒。
只是第二个谢字恐怕有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意味。
他见我不生气,心生不爽,又起了挑衅之意,非要表现出北镇南的气势来,又是一个趔趄按了过来,对准了我受伤了的手臂。
我暗道不好,我重伤在身,他这一按,我这手臂虽然不至于报废,但是手上被公孙卿吸过血,这么按下来,定是全如针扎。
真是出门遇疯狗,重霉头,重霉头啊!
千钧一发。
柳璃救场。
柳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楼来,见荆南的手即将扑到我挂着的手臂之上,一个瞬间,一个侧身滑移,抓了荆南的手,反手一撇,直接将荆南那狗熊一般的大身体拉开了几尺。
她用的是小擒拿手的功夫,扣住了荆南的手,顺势下滑,就要扣他的脉门,想要降服荆南。
荆南搂着的两个女子一声惊呼,已经脱出了他的怀抱,被甩在了一侧。
这只狗熊也不是什么弱者,功夫底子不差,柳璃顺势扣他脉门的一瞬间,他也使出小擒拿手的后手先至,一个翻身,想要反扣柳璃的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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