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笑道:“赵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朝廷命官,又是京畿司戊,这可是有实权的地方,往来的江湖人士,门派,哪一个不给你几分薄面?”
赵玄心道:“我上任也半个多月了,京畿平安,故而我才有着闲情逸趣在汴河上垂钓。”
金少和王少均是大笑,三人又吃了一会儿,冯小七却道:“你们两位来汴京是为了什么?”
金少与王少对望一眼,然后道:“也没什么事,不过姑娘既然问了,我便直说,正好还要赵兄弟为我们帮衬。”
赵玄心道:“我有何用?”
金少笑道:“赵兄莫急。听我道来,我和王少的家族都是洛阳大家族,自大唐开元年间就在洛阳祖居,历经数百年。我们金家以金刀门和航船经商为主,而王少的王家则是玉石金银经营。头几年战乱不断,我们就不再江湖中混迹,一心守住祖业。现在大宋国建立了,我们呢就想发展出来,总不能一辈子还窝在洛阳吧,所以这一次我和王少来游历一下京城。”
赵玄心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金刀门我听一位老人提过,也算是我的授业恩师吧。他说这金刀门的刀法极为狠辣,而那把金刀也是纯金与天外玄铁混合打造而成,为当世七大杀刀之一,可有此事?”
金少点头,却有些沮丧的道:“不错,家族中历代家主保管金刀,只是,哎,自从我的曾祖后,三代都无法勘破金刀刀法的奥妙,如今这把金刀也被埋没了。”
说完,金少一直垂头丧气,旁边的王少却道:“金少不必如此,即便没有金刀,以你现在的功夫,也算是高手了。”
金少喝了一杯酒,苦笑道:“不怕你们笑话,我虽是金刀门的少门主,可我学的不是刀法,而是腿法,真是讽刺啊。”
赵玄心却笑道:“这算什么讽刺,每个人的境遇不同,自然所得也不同,破不开金刀奥妙,自然要学习其他的,这并不是错误的,反而我觉得很正确。人,不能一根绳上吊死不是。”
王少抚掌笑道:“哈哈,赵兄说的对极了。再说金少,你的碎星腿可是上乘的武功,再加上白云门的白云心法,你在洛阳年青一代可是佼佼者。”
赵玄心看着这两人,发现他们并非是那种尔虞我诈之辈,便起了结交的想法。毕竟他现在虽然有权力,可真正信得过的几乎没有,这可大大不妙。
想到这里,赵玄心对两人道:“两位兄长,我赵玄心虽然不是什么豪杰,但也是交朋友的人,只要在汴京有事,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外城的玄字门大院内。”
金少听了,道:“赵兄果然是义气之人,我和王少的意思呢,就是想把生意做到汴京来,此中的一些关节还需兄弟你为我等打通。”
赵玄心道:“两位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放心,只要不是危害大宋的事,我赵玄心一定尽力而为。”
一时间三人又是一通狂饮,这赵玄心原本就是个酒鬼,酒量大得很,现在有神功护体,又有四个老鬼每天陪着喝,自然是海量,一个时辰后,赵玄心与小七摇摇晃晃的走了,只留下两个躺在桌子下面的年轻人。
回去的路上,小七道:“玄心,你想帮他们?”
赵玄心笑了笑,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寂寥的道:“是啊,我虽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不代表我能够忍受寂寞,我也需要几个朋友。”
说完,赵玄心看了看天,默默地朝前走去。
小七愣愣的站在原地,第一次,她感觉到了什么,应该是赵玄心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忧伤,这忧伤似乎由远而近,摸不到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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