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宗,天雷峰主殿中。大气巍峨的主殿里头只有两名元婴修士,一人身上被套上了几十种光环禁制,根本提不起点滴源气来,垂头丧气的坐在靠椅里头,而他对面则坐着一位俊逸的老者。
“道兄,方才宗门小辈对你有些无礼了,现在我身为一宗宗主,是否有这个资格来询问一些我需要的东西。”这是一位能瞧出年轻时俊美相貌的老人,虽说修行能够延长寿命减缓衰老,可也架不住千年岁月侵袭。
“我已立下心魔誓言,若是把消息透露给你,那么凭借我的资质,还有心魔拦路,此生都别想再有进展了。”这干瘦老者把自己的难处如实告知。
“老夫姓雷名莫寒,乃是天雷宗的大长老。不知道兄可否把名讳及道统告知在下?”
“本名宗长世,我乃是中洲太虚宗弟子,不过两百年就因为犯了事被宗门除名了,现在算是散修吧。”
“那中洲可是人杰地灵,太虚宗我也是有所耳闻,远非我蛮兽域这些小打小闹可以相比的啊”天雷宗宗主感叹道,面前这堂堂元婴修士也只是人家一个宗门的弟子而已。
只见雷莫寒雷宗主右手食指虚空一点,呈现出一个人的迷你光影来。“敢问宗兄可见过此人?”雷宗主发问道。
那被禁止住的宗长世并没有说话。
那光影所呈现的人物随着雷宗主的手指再一变幻,成了这么蛮兽域的另一位元婴修士,宗长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反应。雷莫寒已经给此人接连放出了十多位蛮兽域元婴修士的光影,宗长世并没有松口。
“我知道是谁了,感谢宗兄,这答案巧妙的绕过了心魔誓言,还请宗兄完全放心。”雷莫寒略施一礼。
“打小我师父就说我脑袋不太好使,这近千年过去了,我依旧闹不明白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你,你到底是如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不可说,说了可就坏了宗兄的修行。”
“宗某还有一事不明,可否请雷兄如实告知。”
“宗兄请说。”
这干瘦老者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十分不解地问道:“我千百年来所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我观那位冒充道玉观修士贵宗长老并不像是在演戏,仿佛确有此事,不知道雷道友能否替我解惑?”这也是他上当的原因之一。
“小事一桩,两方说辞各有一半是真。”雷宗主耐心给此人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大闹拍卖会场的那位结丹修士本身,就出自那道玉观。道玉观在成立选址的时候就是看上了此地的青金石矿脉,历代道玉观弟子瞒着各大势力偷偷开采贩卖,只是后来被天雷宗一位弟子发现,并且上报宗门,天雷宗给予道玉观一定的补偿并且欲让道玉观整体搬迁去别处。二者僵持之下,一伙修行邪功的强大修士打着天雷宗的旗号屠虐了整个道玉观,并且将此栽赃到了天雷宗头上。道玉观满门尽绝,只剩下一位结丹剑修拼死逃出,最后抱着必死之心杀上了天雷宗。
后面的故事就如同那位拿出卷宗玉简向众人解释的冯琪长老所说,天雷宗追查邪修,将那已经被鸠占鹊巢的道玉观连根拔起。大仇得报,无处可去的剑修自号“道玉”,拜入了天雷宗。几乎每一位外姓结丹长老背后都有这么一段或悲切或凄苦的故事,有血有肉才是宗门。
雷莫寒亲自将宗长世送出天雷宗,二者互施一礼,只见宗长世扭转身形就化成一条银光蛟龙,腾云驾雾不见踪影。
“宗主,就这么放他离去?”
“无冤无仇,少结怨为妙。”
“那这次主谋是何人?”
“鬼泣宗,素魔老祖。他先是派遣鬼婴老儿明目张胆靠近我天雷宗,想要拖住我天雷宗一个元婴修士,然后再在拍卖会上闹出波折,要另外一个元婴修士出面才能够处理。”
“那他们这么做有何目的?”
“目的?我雷莫寒还剩三百年寿元,目标自然不是我。他们这是想看看咱们副宗主雷忘功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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