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没走到后院,便听到陈小涛来报,说县衙冯山有请。
唐渊冷笑,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便和沐忘秋打了个招呼,领着陈小涛去县衙了。
唐渊刚刚走进县衙公堂,冯山便笑着看向唐渊道:“唐老板,史家兄弟状告你逃税啊!这是状子,你且看看。”
史徕亩见冯山这等表现,当时就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这冯山是不是对唐渊有些太客气了?正常如果县老爷听说有人逃税,就算不勃然大怒也会冷眼相待,现在看上去,冯山似乎对这唐渊有些……
很热情?
唐渊接过状子,仔细读了起来,不是唐渊刻意地仔细阅读,而是那状子写得着实太过精彩了,先是依据所有可掌握的数据,精确计算了致远府应该缴纳的税银,然后又与致远府上交的税银做对比,言之凿凿地说明了致远府偷税漏税的事实。
然后从斗米之事到天下大事,上纲上线地把税收的重要性一一罗列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致远府逃税,语气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措辞那叫一个犀利尖锐,那一个一个黑色的俊秀的小字,让唐渊看得都感觉有些刺眼。
“知府老爷,这状子是谁写的……”唐渊忍不住问道。
冯山一愣:“唐渊,你这关注点似乎有点问题啊,人家在指责你偷税漏税呢,你怎么却关注起这个状子是谁写的来了?”
唐渊干咳两声,尴尬道:“这状子写得入木三分,对于税收的认识更是一针见血,唐某佩服,忍不住便想要问问这状子是谁写的……”
史徕亩听到这话有些懵,大哥我在这告你偷税漏税呢,这是何等的罪名,你丫担当得起么?现在你不问案子,问谁写的状子,你是要打击报复还是要打击报复啊?
冯山无语:“你不打算辩解一下嘛!”
唐渊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哭喊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向来以诚信为本,兢兢业业经商,对于缴税更是不敢马虎,怎么就突然有奸人状告草民逃税啊!”
史徕亩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自己逃税,还说状告你的人是奸人?”
唐渊看了一眼史徕亩,冷笑道:“对,不是奸人,是贱人,能做出污蔑构陷这等下贱之事的人,当真当得起贱人两个字!”
“你!这状子上,桩桩件件写得清清楚楚,你逃税证据确凿,从你上交的两千两税银上面来看,你这半年至少也少交了两千两白银!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唐渊冷笑道:“我今年缴税的文书就在身上,可是盖了县库司的收讫官印的,你且看看!”
史徕亩冷哼一声,接过缴税文书,冷笑道:“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兹致远酒庄缴税二千三百八十九两九钱白银零八文铜钱,你唐渊拿出这等东西,难道就是为了证明你是有罪的么?”
史徕亩说着说着,自己都乐了。
唐渊一脸的满不在乎,指了指史徕亩手中的文书:“别急嘛,下面还有一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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