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楼,雅舍,陈小涛很识趣,分完酒便告假上茅房去了。
唐渊和心蓝坐在桌子两边,心蓝为唐渊斟满一杯,又为自己斟上,举起酒杯:“祝愿唐公子在新家生意兴隆。”
唐渊微笑:“呈心蓝姑娘吉言。”
一饮而尽。
“还未感谢唐公子上一次解围之恩,本想亲到唐公子府上拜谢,但又怕心蓝一介风尘女子坏了唐公子名声,便迟迟未能前往,未曾想唐公子竟是一个多月也没有到这绣春楼来,这感谢二字,怕是有些迟了。”心蓝给唐渊斟酒,眼睛却是看着唐渊,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哀怨。
唐渊略感尴尬,只好道:“我素日里,不喜来这种地方。”
心蓝掩嘴一笑:“看来是心蓝上次招待不周,让唐公子没能念着心蓝了。”
“哪里哪里,上一次要不是仁英兄,我也不可能进来这里,更不可能认识心蓝姑娘。”
心蓝幽幽道:“其实前些时日,王妈妈倒甚是想念唐公子呢。”
唐渊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成中老年妇女的偶像了?
看着唐渊惊讶之中带着一丝恐惧的表情,心蓝不禁噗嗤乐了出来:“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唐渊尴尬地干咳两声。
“前一段时间,那些客人都天天嚷嚷要喝致远的酒,但是有王家摆在前面,王妈妈也不敢得罪王家,后来有些客人听闻士绅富贵手中有致远的酒,便是自己买了带到绣春楼来。
王妈妈虽然恼火,却也不敢得罪那些客人,只好认了,可这样一来原本利润丰厚的酒水生意做不得,绣春楼便损失惨重,单单是半个月,绣春楼的利润便必之前少了三成。”
唐渊笑着摇了摇头,不可置否。
心蓝问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王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唐渊喝了口酒道:“王家的优势是库存,房产,资产很庞大,但现金却不多,他们赚的钱很大一部分开支都用在了府内的维护上,而长年以来的无竞争状态让他们盲目自信,他们坚信酒水可以一直卖出去,也就能形成源源不断的利润。
房产维护的开支在酒水能卖出去的条件下能够得到满足,而一旦酒水滞销,问题便会凸显出来,很可惜,他们没有过酒水滞销,也就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
而突如其来的滞销,便会给他们致命的打击,房产难以变现,却又拖累了他们的现金,他们在一个月之内上街乞讨,不足为奇。”
唐渊嘲笑道:“小生意人永远不明白经商之道,现金为王的道理,他们总会因为有钱没处花而置办大量的资产,看上去很强很大,但实际上,也只是纸老虎,一旦现金流出现了问题,倒闭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儿。”
心蓝笑眯眯地看着唐渊,原本落落大方的她现在竟然像一个小迷妹:“看来唐公子是做大生意的人。”
唐渊摇了摇头:“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的大生意,生意做得足够大了,是可以影响一个国家甚至几个国家的。”
心蓝不信地摇了摇头:“做买卖就是在国家做,国家不让你做了,你还能做吗?唐公子有些说大话了。”
唐渊笑了笑,也不反驳,就在这时,雅舍的门被人嘭的一下推开。
“心蓝姑娘,我的伤终于好了,我可想死你了……”人还没进来,那要多油腻有多油腻要多贱有多贱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那人见到唐渊,立刻脸色一僵,像是见了鬼一般,指着唐渊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竟然是你……”
唐渊本就心情不怎么样,见到史徕克进来,便语气阴冷道:“听说你伤好了?”
唐渊的语气如此之冷,让史徕克感到如同掉进冰窟窿里一般,浑身打了个哆嗦,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四下张望,确认陈小涛没在房间里,便挺直了腰杆,瞪着唐渊道:“装什么装?我伤好了怎么样?伤好了正好可以报仇!”
唐渊被气乐了:“你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史徕克一怔。
唐渊幽幽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史徕克还没反应过来唐渊说的是什么意思,便感觉后背传来一股子距离,然后他便射了出去,心蓝尖叫一声,愣在原地,唐渊眼疾手快拽过心蓝,只见史徕克射在桌子上,整个桌子便立刻四分五裂。
“哎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别砸东西啊,砸坏了东西要赔的!”王老鸨听到上面有动静,急忙跑了上来,见到史徕克趴在一堆木屑中,急忙道:“史二少爷,您怎么来了啊?您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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