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拍了拍樊三道:“你先把气喘匀,我来说。”
“司长,是这样的。城墙上每隔五个垛口就有两名士卒,角楼里面还有差不多两百人左右,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一队士卒巡逻经过,约摸有五十人左右。西门城楼一带人多,咱们不敢靠近,但我估计最少也有三百人。”
“我和樊三进城去看了,里面没有瓮城,不过在西门不远处他们占了不少民房。那儿人更多,咱们远远看了一下,搞不清楚有多少人。不过我看又是灯笼又是火把的,好象是在造饭。咱们一来,他们怕是晚饭都没捞着,呵呵……”
李盖只觉得头皮发痒,看这样子,不等靠拢城墙就要被发现,要想悄悄挖洞埋火药更不可能。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又问道:“你仔细想下,确定他们是在造饭?”
尤烈见李盖慎重起来,凝神想了一会才道:“没错,是在造饭!今晚大月亮,我看到有烟从房顶冒出来。现在天又不冷,不是造饭他们在屋里烧什么火?”
“不好!”李盖轻呼了一声,“他们是要出城袭营!”
周围众将士一听这话,再仔细一想,果然是有这种可能,要不然谁还半夜三更做饭?现在已经快到子时,现在造饭,士卒们要吃上最快也得丑时,再歇上一会赶到城北大营,差不多正是寅时睡得正熟的时候……
虽然大兴军无论何时何地立营,四周哨骑探马都会放出十里,敌军偷袭成功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但万一有个意外,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李盖站起身来,对身旁几名队长说道:“我得亲自赶回大营面见统领,你们几个带兄弟们就地潜伏等待命令,万万不可露了身形!”
众将应过之后,李盖立即带了尤烈等十多名士兵下了府后山。刚下山不久,路边就传来九师哨探的轻喝:“来者何人?洗马!”
“府后!我是特勤司李盖,快带我去见你们师长。”李盖急急地道。
先前临时约定的口令已经对上,路边一下跳出十来名大兴军士兵,领头那个就着月光一看,连忙道:“原来是李将爷!咱们师长就在后面不远,诸位随我来吧。”
大兴军只要不是本部兵马,见了其他将领都是称呼将爷,这倒是老早就留下来的传统。
不一会就见到了王之礼,李盖也没废话,直接把情况一说,然后骑上马一起往大营赶去。
特勤大队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刘体纯也是等得心焦,李盖刚一踏进帐门,就急切地问道:“铜头,情况怎么样了?”
“统领,守军在西门内聚集了不少人马,现在正在造饭,我估计他们是要出城袭营,因些前来禀告统领该如何处置!”
“这个时候造饭,定是袭营无疑!”刘体纯一听便道。
“来人!”帐外几名亲兵应声而入,叉手听候命令。
“火速将各军主将全都请来帅帐议事,不可迟误!”
众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各军主将都请了过来,在帅帐内两旁站定。
情况紧急,刘体纯也是开门见山地道:“城内守军现在正于西门内造饭,极大可能是要出城袭营,这是咱们破城的好机会!”
他本就是智勇双全之辈,只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这时也不用再征求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就开始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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