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药老怪说场间的少年是他的弟子之后,孟坚犹不敢相信。
“不过雏狼庄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就算你是药老怪的徒弟,也不例外。”孟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是想道。
这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癸十求见长老。”
孟坚放下茶杯,“进来。”
一个矮矮瘦瘦,面貌阴柔的少年推门而入,给孟坚见过礼,目光锐利地刺向了赵子铭,问道:“挑战者就是你?”
赵子铭对他眼中的敌意视而不见,理都不理,向孟坚弯腰一礼,“长老,可以开始了吗?”
孟坚点了点头,暗道一声:有个性,有点药老怪的臭架子。
赵子铭抱拳作礼,“请赐教。”
这个自称癸十的少年冷哼一声,不情愿地抱拳还了一礼,“你最好……”
他本想说几句话威胁一下对方,告诉对方他的来头,好让对方知难而退,奈何赵子铭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呼的一拳当胸打来。
癸十能成为雏狼庄中的一员,虽然排名在最后,但也有两手真功夫,自信不输于别人,他同样挥拳击出,与赵子铭针锋相对。
两拳相交,赵子铭纹丝不动,癸十却踉跄着退了好几步,面露骇色,被对方拳头传过来的大力震得骨骼生疼。
“不行,这小子的内力比我强多了,不能力敌。”癸十瞬间做出判断,他也是个聪明人,脚踏奇异步伐,围着赵子铭转起了圈子。
赵子铭不急不徐,全神贯注,癸十每发一招,他总能及时格挡,手上强悍的劲力反击,则会让癸十叫苦不迭。
癸十习武也不是很久,虽然学了套步法,但没几分火候,发挥不出多少威力,反倒因败敌心切,露了破绽,被赵子铭一拳打中胸口,失去了对战之力。
孟坚站起来,“龙飞,你回去吧,千铭,以后你代号癸十,现在随我去做个记录。”
雏狼庄满员一百,分作十队,以十天干排名,每一天干十人,实力越强,排名越靠前,癸十就代表癸队第十,赵子铭赢了龙飞,就取代了他的代号。
这些东西赵子铭都已知道,因而他默默地跟在孟坚身后,至于那个龙飞,他没再看过一眼。
龙飞望着赵子铭离去的背影,眼中有着怨愤之色浮起,他恨恨地道:“千铭是吧,敢把我挤出来,我就让你在庄子里混不下去!”
孟坚把赵子铭交给一个下属,就径自走了,他贵为长老,本来新人入庄这等小事,他问都不会过问,亲自接见赵子铭,只是因为药老怪的缘故,事情既了,当然不会再多做耽搁。
赵子铭随孟坚的下属登记过名册,领取了两套衣服,就被带到了一个小院里。
这个小院是癸队的居处,东西两侧各有五间小屋,门上挂着牌子,牌上标有数字。
赵子铭先朝孟坚的那个下属道了声谢,待那人离去后,找到门牌上写着“癸十”二字的小屋,微微一笑,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陈设简单,就一床一桌一凳,还有一个放着脸盆的木架而已。
赵子铭把领到的衣服放下,长长地吐了口气,他仰起头,目光似乎穿过了屋顶,望向了蓝天,“爹,娘,孩儿一定勤修苦练,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仇人,给你们讨回公道。”
九黎山山腰的一处陡崖上,一个十七八岁的蓝衫少年持剑而立,一阵山风吹来,拂起他额前的一绺长发。
少年眼中精光一闪,“锵”的一声,长剑出鞘,静止的身躯动了起来。
只见银光乍起,剑影幢幢,忽而在前,倏地在后,连成一片,宛若波涛,伴着阵阵清亮剑鸣,如此剑法,堪称惊艳!
剑到急处,少年忽然长啸一声,跃起两丈,倒冲而下,手中长剑疾舞,真似银波天降,气象不凡。
叮!
剑影一收,剑尖立于一方顽石之上,蓝衫少年轻轻一按,借剑身弯曲反弹之力,身体一个漂亮的倒翻,稳稳落于地上。
“大哥,你的松涛剑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龙飞鼓掌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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