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提着火焰光茧迈步而下,走入了银色法阵,银光大放间,她的身影消失不见,银色法阵随之无声消散。
上方空的那道黑色光柱终于不再升高,而是划过一条抛物线,开始慢慢地向下降落,其表面的黑芒剧烈波动着,似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
黑色光柱愈行愈远,没人知道它会落往何方,也没人知道,光柱中古墓里的那几人,命运又会怎样。
……
“杀!”
“冲啊!”
喊声震,烽烟四起,两支军队正在激烈厮杀。准确的,是一支军队在对另一支军队进行围剿。
围剿方的士兵背后有一个大大的“郑”字,而被围剿士兵的前胸,则有一个“越”字。
郑军不论士兵的个人实力,还是武器装备,都领先越军不止一个档次,所以尽管越军拼死抵抗,还是伤亡惨重,节节败退。
若非越军的领军战将实力着实不弱,又悍不畏死,恐怕越军早已全军覆没。
即便如此,按当前情形发展下去,越军被团灭也是迟早的事。
“刀来!”
战场上忽然响起一声暴喝,片刻后,近三百把元力凝成的长刀悬浮而起,往同一处汇聚而去。
那里站着一个壮年大汉,他身形粗矮,形如铁塔,额上有一道伤疤,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剽悍之气。
他便是越军的领军战将。
此时,他双手高举一把长达两米的九环大刀,那二百余把元力之刀如倦鸟投林,疾飞而至,先后没入了他手中的大刀内。
九环大刀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刀刃之上,凝出了一抹实质化的白色刀罡,一股恐怖的锋锐之气席卷了整片战场!
“玄龟盾!御字阵!”郑军之中同样响起一声暴喝。
听得命令的郑军士兵们飞速运转元力,凝聚出一面面龟壳状的元力盾牌,同时移形换位,彼此交叉,站成了一个特殊的阵型。
郑军战将身形一动,来到阵型的中枢节点处,双手如穿花蝴蝶,一阵疾舞,而后向前一扬一推。
顿时,他手下士兵所凝的元力盾牌,好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交叠组合,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龟壳状盾墙。
这一切来话长,实则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
只听得越军那剽悍战将怒吼一声,高举的九环大刀猛然斜劈而下,一道三丈长的白色刀罡飞掠而出。
越军战将发出此击,看也不看,提刀便走,他手下的士兵都已经先行后撤,趁他阻拦郑军的片刻,暂时与郑军拉开了距离。
轰!
白色刀罡斩在玄龟盾墙上,发出一声响彻战场的巨响,一股强劲的气浪四散而开。
盾墙表面被斩出一道深深的刀痕,继而被彻底斩破,消散一空,而刀罡依旧存在,只是缩到四五尺长了。
没有了盾墙的防御,刀罡划过,二十几个郑军士兵躲避不及,被一分为二,他们后方,刚好就是郑军战将!
“岩之护!”
郑军战将脸色凝重,双手环抱,身上的铠甲接二连三地亮起一个个元力光点,结成一个符阵。
接着,符阵一闪而出,化为一堵灰黑色石墙,浮现在他身前。
砰!
一声刺耳尖响!
符阵所化的石墙炸裂,碎石激射,粉尘弥漫。
烟尘散去,郑军战将脸色苍白,左边脸颊上,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他抬手抚过血痕,望着越军撤湍方向,“好一个雷成,离中级战将,只有一步之遥了吧,不过,无兵可用,你战将水平再高又能怎样?”
他冷哼一声,喝道:“全军听令,打扫战场,休整一个时辰,继续追击!”
数里之外,形容狼狈的越军正在加紧撤退,每个饶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战将雷成从后面大步追上队伍,边走边喊,“疾行军一刻钟,再休整半个时辰!”
听了他的命令,尽管已经筋疲力竭,战士们还是强提精神,稍稍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这些的战斗,雷成已经用实力和行动,彻底征服了所有人,如果没有他,这群来自放逐之地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在郑军的猛攻下坚持到现在。
雷成走到队伍的中央位置,这里只有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身着便衣,意态从容,与周围颇有些格格不入。
“雷成,情况如何?”青年头也没回,问道。
雷成保持和青年一样的速度走着,落后半个身位,沉声道:“二殿下,我们必须更换撤退路线。”
青年脚步稍缓,“为什么?”
雷成道:“这批郑军援军来得蹊跷,据我猜测,浮阳、云汉二城,应该已经失守。”
青年骤然止步,拿出一张行军地图,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浮阳、云汉是大哥所辖,兵精将猛,断然不会轻易失守……等等!雷成,你可能估计郑军追兵的数目,还有他们所属的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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