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寻找到机会的梅迪,成功给了格鲁最后的一击。即便是像他那样具有狂兽血统的强壮虎人,也不可能在被切断颈椎后还能活下去。
或许是还不放心,也或许只是要发泄心中的怒火,梅迪扭动着手上的匕首,刀刃黑芒环绕,迅速破坏着格鲁的生机。
“吼!”原本应该就此死去的格鲁,却发出了痛苦的嚎叫。面露惊诧的梅迪,死死地盯着突然暴起的虎人,不知道他还残存着多少力量。
就在这濒死的时候,跪倒在地的格鲁,突然强势地动了起来,将这具身体中仅剩的力量,全部放到一击中爆发。
虎人宽阔的手掌抓住了梅迪的头发,使劲拉扯着,硬生生将她从背后拽到半空。
“吼!”格鲁挥舞着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扔,将瘦弱的梅迪直接扔到了对面,与铁制的笼壁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骨裂声。
被撞出一口鲜血的梅迪,“啪”的一声落到了地面。不服输的她,还挣扎着摆动着手臂,企图站起身来。可是,她还没能撑到一半,就猛地摔了下去,然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爆发过后的格鲁,也颓然地坐在了地面。那把附着魔法的匕首,还扎在他的后颈。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早就死了,在梅迪将匕首切断他的颈椎的时候,他就该死了。但是他现在还在动着,还在尽力稳住颤抖的手,期望着能将那把匕首从自己的后颈上拔下。
“这就是狂兽吗?与血族差不多的生命力。”奥利佛感叹到。
“可惜了,他还没能发挥出狂兽的力量。”特洛瓦看着还在挣扎着的格鲁,知道一切已经结束,浅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可惜的神色,“原本他或许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战士,可是现在却要死在这里。”
“死在狼家的人手里,至少,也还不算可惜吧。”奥利佛看着栎柯,眼神中有些莫名的意味。刚才她被折断手臂过后,还要死命咬住格鲁的样子,让奥利佛确信,这个女孩的血液中,确实流淌着那个北方民族的强硬。
“哼,你可别胡说,她的发色和瞳色都能作为身份的证明。虽然有着银白色作为基调,但是上面夹杂的浅蓝,还有眼眸中青碧色,可都不是一个狼家人该有的样子。”知道奥利佛的语言中带着调侃的意味,特洛瓦直接冷哼了一声,丝毫不给对方回转的余地,直接否认了他与下面那个女孩可能的血缘关系。
“其实也说不好不是,你再仔细看看,她的瞳色是不是很接近蓝色?虽然纯度不高,但至少也有着一些狼家的血液,你就不动心?”奥利佛微笑着看向特洛瓦,但是只得到一声冷哼和一个白眼。
眼见着特洛瓦并没有回话的欲望,奥利佛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耸了耸肩,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至于特洛瓦心中到底有没有想法,他还是了解自己的这个老朋友的。
钟声还未敲响,所有地观众都紧咬着牙齿,死死地盯着箕坐着的格鲁,盼望着事情能够出现转机。
我要死了!已经快要抬不起眼皮的格鲁虚弱地想着,原来,还是要死嘛!
意识模糊的他,都已经看不到那天夜里的场景。原本他还以为,等到自己死的那一天,那些被杀害的家人都会一一在他眼前出现。但是现在,眼前只有一阵白光,连个模糊的人影都没有。就连那天夜里的恐怖场景,也没有在此刻出现,不再像以往一样缠绕着他。
格鲁还在挣扎着想要活着,但是他伸出的双手根本就没抬起来,更不要说拔出后颈处的匕首。他的手臂只是在半空中摇晃着,画着让人看不清的轨迹,拼命求生的轨迹。
“噗呲”一声,他觉得自己浑身一轻,后颈的匕首好像已经被拔出。
只是,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了。
“我不知道你刚才问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想骗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杀你,但是我没有办法。”栎柯轻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但又像隔着很远很远。
格鲁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躺在了一片虚无的白光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暖暖的。当然,也有可能冷冰冰的。因为这都是他临死前的幻想,他已经失去了对温度的感知。
“我们谁都不想死,但是总得有人要死。因为这个赌局已经开始,而那群拿我们当赌注的人,根本没有考虑平局。”栎柯平静的声音就像是一首睡前的安眠曲,拉扯着格鲁朝着无底的深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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