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燕国素来惧怕赵国,因此一直亲善秦国,借秦国之力对抗赵国,而且当今天下局势也很明显,秦赵两国做强,但是我秦国地域广大,物产丰富,反观赵国人口虽众但土地却多为苦寒之地,若要长久与我秦国争锋,必先灭燕,灭燕才可获得众多的人口和土地才能与我秦国旗鼓相当。”
范睢说到这里秦王稷也明白过来。
“范卿之意是遣使入燕,和燕国盟,借燕国之力制衡齐国,再派武安君入魏,胁迫魏国,魏王圉优柔寡断欺软怕硬,面对寡人之秦国武安君白起和赵国平原君赵胜,必将摇摆,态度不明,魏国若态度不明,则楚国为防魏国,必不敢全力援赵,至于韩国,如今只是数百里之地的小国,不值一提,如此合纵之势必将瓦解。哈哈哈!去传武安君白起觐见!”
秦王稷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此次秦国的危局有了破解之策,秦王稷的喜悦溢于言表。
而范睢看到这一幕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范睢心里清楚,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先不说武安君能不能震慑住魏国,单就平原君赵胜和信陵君魏无忌那可是亲戚,而且据传魏王宠臣龙阳君最近和信陵君走的也比较近,原本在魏国朝堂上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在不少对外政策上达成了一致。
要知道如果信陵君和龙阳君这两位魏国宠臣都支持合纵的话,那魏王圉必然会经受不住来自枕边和朝堂的两边劝谏。
况且就算魏王圉再欺软怕硬,再无能,如果有足够的诱惑,也会成为一头饿狼。
如果赵国和楚国能够达成协议助魏国收回河东地,估计魏国会拼尽全力放手一搏,毕竟河东地不禁临近河水土壤肥沃,而且可以依靠河水天险抵挡秦国,魏国若夺回河东郡,据河而守,秦人轻易东进不得,这对魏国非常有利,是魏国绝对难以抵挡的诱惑。
至于楚国自郢都失陷以后,就一直敌视秦国,但是迫于秦国势大,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楚王元继位以后,楚国虽接连内战,但是国内封君势力已基本被楚王压制,如此一来楚国虽战乱不断,但是实力不减反增,况且秦国被赵国牵制于上党之战,此时的楚国就像一个一直被欺负的人,突然看到一直欺负他的人被捆住了手脚,可以说极为危险,随时有可能扑上来踹秦国两脚。
至于齐国,听说楚王元和齐王建去年举行了阳关之会,而楚国之前还以兵甲和齐国换粮草,两国关系正是蜜月期,燕国又不傻,除非有足够的筹码,否则不会主动挑衅齐国,况且燕国本就国力衰弱,远不是齐国对手,再加上还有河水相隔,齐国只需一支偏师就可阻挡燕国。
如此一来,秦国这一次应对不好怕是要吐出数十年来征伐各国的土地了,当然这些话范睢没有说出来。
不是范睢不想说,而是范睢不敢说,秦王稷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残暴,脾气也是格外的不好,范睢不愿意去触霉头,而且秦王稷虽然现在脾气暴躁,但是毕竟为王数十年,内政外交,各国局势他很清楚,只要冷静下来这些事情他自己能看出来。
因此范睢没有多说,而此时前去传武安君进攻面见秦王的宦官也进来了,只不过武安君白起并没有来。
“王上!武安君卧病在床,不能前来。”
这名宦官战战兢兢的向秦王稷汇着,仿佛已经预料到秦王稷暴怒之下拿自己泄愤杀了自己的场面。
但是这名宦官一直没等到秦王稷的声音,于是抬头看了一眼秦王稷,却发现秦王稷正面色阴沉,眼中寒光闪闪。不由得心头一寒,赶紧低下头去,可就在此时秦王稷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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