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绸男人道:“袁大人也交待过,小圣针法一向口传心授,先生就不要消遣在下了。”
韩春旺冷峻而孤傲:“不错,是在我肚子里,又能如何?小圣针法,乃先皇大仁亲口赐名,尔等觊觎已久,奈天威凛凛,方缩头藏尾。今韩某所犯,罪在未测,尔等便如浅滩鱼虾,平阳犬彘,跳起来了,竟敢直言逼取!焉不知一旦圣意回转,尔等俱死无葬身之地!”
绿绸男人语气谦恭,神态不屑:“若几个月前,我家大人断不会出此下策!今大位已定,逝者已矣,先生大过无功,想要翻盘,也是痴人说梦!不如合作,各得其所,两全其美,何必固执己见?”
景九智插话:“姐夫,胳膊拧不过大腿,要不咱不逞强、从了他们吧!咱也不掉皮不掉肉的,我姐和孩子还在家等你呢!”
“没节气的东西!”韩春旺训斥罢,向绿绸男人:“还有什么招数,都抖露出来吧!自古艰难唯一死,生死之外无大事,阁下的白日梦,还是醒醒吧!”
绿绸男人慌忙道:“先生何必如此决绝?大好时光,佳人美酒,谁不留恋?先生若答应,黄金之外,再赠先生人间尤物两枚——”一拍手,侧房走出两名妙龄女子,水灵灵的,柔柔道了万福,吴歌侬语,声如黄鹂。绿绸男人继续道:“请先生安坐!在下亲手磨墨,一女捧帛,一女捶背,学那谪仙李太白,先生再动笔,如何?”
“你家大人还真做足了功夫!”韩春旺嘲笑罢,一仰头,“韩某若不吃敬,会怎样?怎么个罚法?”
“先生说哪里话呢?在下岂敢罚先生?”绿绸男人谦卑一笑,接着道,“我家大人安排了,将先生恭迎到扬州,好吃好喝、悦耳悦目地侍奉着,慢慢想,想好了再动笔也不迟。她俩自然供先生把玩,轻枷也解掉,免却先生贵体之苦。”
“卑鄙!恶毒!”解掉轻枷,罪同越狱,再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于世了。韩春旺怒骂着,一头朝立柱撞去。
两仆手疾眼快,抢先拦住,韩春旺的意图落空了。
“去枷!缚绳!外罩锦袍!两女搀扶,登车!”绿绸男人简短有力地发布命令。他瞅了瞅景九智,却对韩春旺道:“也满足先生的心愿,留下一箱金子,换成碎银,周济穷苦。”
景九智喊道:“你们别抓我姐夫!我跟你们去好了,大不了是个死!强抢我们针法,老天会找你们的!”
绿绸男人冷声道:“你就省省吧!一个小人物,还想一步登天?在剑南老实呆着,出了岔子,贾郝仁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景九智垂头不语了。
不久,两辆屏风车驶出了子乌县......
第二天一早,鸽子捎信来,问韩春旺缘何没回家。景九智回信说,姐夫已经走了。信又至,韩春旺仍没有到家。景九智回,也许路上拐弯了。信再至,出没出什么岔子?景九智再回,在医馆好好的,路上出不出岔子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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