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了几句家常,贾九妹才抱歉地笑笑:“光顾着亲热了,怠慢大人您了,我这就沏茶去!”
刘朵儿拉住:“九妹,以后甭喊大人了,他是你父亲,亲爹爹,娘就是为这来的。”
韩家人无不瞠目结舌,连仲月也暂停了玩耍。兀地冒出个亲爹来,贾九妹一时难以适应,只满腹疑团地望着刘朵儿。
刘朵儿羞愧地低下头,反正事也做了丑也出了,一咬牙,将早年龌龊作了讲述,责任全推给贾郝仁。
韩傻儿大眼珠看向华大人:“你才是仲月的姥爷啊!我说呢,贾郝仁那个龟儿子,老混蛋,哪配当仲月的姥爷?”
华大人领教过一次了,含笑道:“仲月、冰月的姥爷,不也是你姥爷吗?”
“那倒也是”,韩傻儿尴尬地笑笑,“我给你面子便是——不过,你博学鸿儒,须教我两篇文章,我才乐意。”
“这个不难!”华大人乐呵呵地,“明儿中了状元榜眼的,莫忘了我两篇文章的功劳。”
九妹害羞护口,一时改不了嘴。
韩春旺熟知礼仪,不亚于教书先生,见状收拾桌案,欲主持仪式,让九妹正式拜见父亲。无奈房间狭窄,石桌不易移动,岳父大人也不能坐正堂,西间堆满药草,人只能站。想了想,院里举行吧,老丈人再是州牧,也是外人。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岳父宜背西面东。一时放了竹椅,置了红毡,九妹三跪九叩,行了大礼,以父亲呼之,更名华九妹。韩春旺行了三拜之礼,改口称岳父大人。
轮到仲月、冰月了。华大人笑吟吟地看着韩傻儿,道:“我这当姥爷的,可受得你跪拜之礼吗?”
韩傻儿尚未答话,斜刺里声音传来:“怎么,又来这套了?”国字脸与梨形脸出现了。
正要呵斥,侍妾飞移数步,附在耳边,轻语了几句,华大人神色一凛,平静地受了仲月、冰月的礼。
侍妾燕子般掠去,给国字脸、梨形脸一人一个大耳刮子,娇叱道:“傻儿不跪,你俩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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