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甫瑾翻阅书籍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又恢复继续刚才的动作,将书籍翻好页,他才语气平平的说道:“在这种日子凑热闹的确是皇甫琰的行事风格。”
“王爷,既已经查清楚是二皇子所为,我们可是需要做点什么?”
“按兵不动,至于安排出去的探子,让他们继续探听消息,一有消息就回来禀报。”
“明白。”陆子衍应声道,好几次欲言又止,而他这幅样子被皇甫瑾注意到后,当下略带不满的说:“有什么话想说便直说,在本王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
“属下有一事不明白,王爷你明知冷二小姐她已经死……”
“住口。”皇甫瑾出声喝止,又目含警告的看了一眼陆子衍,“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同样本王的任何决定都轮不到你来质疑,你只要知道一点,现在的冷月华是一个有胆识,有身手,还有计谋的存在,完全符合本王想要的一把利剑标准,她这把利剑只要用得好,本王以后的很多事情都可以事半功倍,所以你刚才那句话以后最好是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说,不然本王定不饶你,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
“本王乏了,准备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你退下吧。”
皇甫瑾在书房歇息是常有的事,陆子衍也没有大惊小怪,只双手抱拳作揖行了个退礼就快步退出了书房,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书房的灯灭掉,他才去了隔壁的房间歇息。
虽说是回房歇息,但陆子衍却是没敢真睡。
今日府内暗卫人手被遣走一大半,安全戒备这一块降低不少,他必须得守夜,因此他也只是在床榻上打坐,灵敏的双耳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相较于瑾王府内安逸静谧的气氛,啸天居内沉闷的气氛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花厅内,独自坐于桌前的皇甫瑞阴沉着一张脸,周身皆散发出冰冷气息。
先前和皇甫瑾进宫面圣禀报刺客闯入啸天居内大开杀戒之事,他先是被父皇训了一顿,说找不到刺客唯他是问,又因为皇甫瑾顺口提了冷月华的事,他又被训了几句。
好不容易熬到离开,刚出御书房就又被皇后阮语静以关心他为名叫过去训斥了一顿。
“本宫早就与你说过,你想要那个位子,就不该心慈手软,当初你要是肯按本宫说得去做,不要念及和冷阳晔的兄弟之情,直接派人暗地里了结了冷月华,现在哪里还有那么多破事?可你偏偏不听,非得按自己的意愿折腾,然后就想出这么一个能够保住你自己名誉的同时还能名正言顺把冷月华休掉的损招,这下好了,你休妻不成反被休,名誉没了不说还惹上了命案,这次你可别指望着本宫来给你善后。”
皇后训斥的话历历在目,皇甫瑞每每想起就愤怒,如果不是因为皇后现在是他名义上的母妃,以及为了得到皇后外家的势力支持登上太子之位,他又何故会一直忍气吞声。
皇甫瑞的眉心紧拧在一起久久未舒展开,看出他心情不佳,伺候他的那几个下人更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哪里伺候得不好,惹得他一个不开心就被责罚。
如果此次责罚是像平日里那样被打几板子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长个记性倒还好,关键是皇甫瑞这次责罚人的方式不同于以往,开口就说将人拉出去杖毙,在这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伺候时茶水的温度不适宜而被拉出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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