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刘虎,石韬问道:“眼下是回沂水,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刘虎忙称不敢,且脸上多了一丝敬畏。
一直以来,刘虎虽说对石韬还算恭敬,皆因二人身份差异的原故,哪怕是石韬捣鼓出来的那些花样,刘虎大多嗤之以鼻,但从刚刚与胡人的这次交锋中,却令刘虎对这位年轻郡守的认识彻底颠覆。
尚且不提石韬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彪悍,仅仅是那份果敢与狠厉,也非等闲之人可比,不但将齐王的人尽数斩杀,就连那位五部大都督之子,也是说杀便杀了。
可实际上,让刘虎震撼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
得知去往沂源县城的路被胡人堵了,他既不曾莽打莽撞的去跟胡人硬碰,也不曾固守待援,而是带着一群步卒,硬是跑了数十里的路程,且在沂河这头设下埋伏,并最终一举歼灭所有追击的胡骑。
取得如此大胜,表面上看似简单,可随家主上过战场的刘虎并不这么认为,带着一群步卒长途奔行数十里,不但证明一早的“越野跑”实有先见之明,而且对时机的把握也很到位,连胡人的心思也都考虑其中……设伏若是早了,胡人绝不会轻易上当,再跑快些,胡人未必肯继续追击。
加上石韬一早派人打探沿途地形的那一举动,刘虎甚至怀疑,队伍之中,是否有某位高人在指点石韬。
“少主人重伤,且死了无数袍泽,如果就这么回去,小人实在没办法跟老家主交代!”刘虎沉声道。
“你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乃堂堂东莞郡守,而二郎却是东莞主掌兵事之人,在自己的地头,郡守、郡尉被胡人莫名其妙的追杀,且死伤无数,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郡守、郡尉怕也不用再当了!”石韬同样语气不善道。
“郡守,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临朐?刘虎马首是瞻!”刘虎心悦诚服道。
“呵呵,不急、不急、临朐是本官的辖区,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好好筹划一番,必然会给齐王一个大大的惊喜!”说话间,石韬眼神闪烁。
等刘虎离开,石方突然问道:“郎君,我等眼下还能厮杀的儿郎不到四十,如果继续前往临朐,会不会再次发生意外?”
“你忘了我们刚刚得到的那批战马了么?”
见石方仍是一脸的困惑,石韬继续道:“呵呵,司马囧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对付我一个新上任的郡守,竟一次出动百余胡骑,而且派出一名中郎将,就连那些战马也是产自河渠的良种,他还真看得起本郎君!
东莞毕竟不是他齐王的治下,有了这些战马,我等便可进退自如;再者,本郎君还有别的后手,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呵呵,本郎君从不留下隔夜仇的,这一次,即使不能让齐王伤筋动骨,也要从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好,石方自当跟随郎君,去捋一捋齐王的虎须!”
在做出决定之前,石韬并非没有分析过眼下的形势,齐王与那五部大都督的名头,的确很吓人,可自己身后是徐州一地的土皇帝石崇,而石崇背后却是贾南风,从明面上来看,反而是自己这头的牌面比较大;
再者,无论司马囧暗中进行战马交易,还是贩卖胡儿的营生,皆为暗地里的勾当,是上不得台面的,派胡骑追杀郡守,那就更加见不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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