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嫩娘不假思索地说道:“按照胡大人的说法,韩自将很快便回到了书房,这就说不通了,不是那小厮说了谎,便是另有原因!”
“哦?”
“我的眼睛不会骗我,韩自将并没有从院落回到书房,而书房门口那位小厮也没有说谎,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李安国此时全明白了:“密道!”
葛嫩娘点点头:“那间厢房与书房之间肯定有密道,而密道里面就藏着与本案有关联的人,说不定就是那对假的父女”
李安国说道:“可韩自将的夫人说这几日除了一个丫环,并没有其他生人来到韩府”
这时胡里说话了,“大都督,官宦人家人丁众多,其中有一两个偷偷扮成下人冒充进来也不是难事”
李安国点点头,他微笑着对葛嫩娘说道:“想不到我们的武探花还是一位神探”
葛嫩娘脸上浮现了一片红晕,“大都督,如果那两人还藏在韩府的话,今天晚上便是彼等脱身的最好时机,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韩自将府邸。
李安国带着一行人分别守着书房和厢房,一批人盯着聚在一起的下人。
李安国亲自在书房捣鼓了半天也没有现机关所在,正准备失望离开时,他的眼睛扫到了书房后面那堵墙上的一尊佛像。
佛像是铜制的,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头,不过在一位大明士子的房间现了一座佛像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时下大明的士子在书房里最时兴的便是挂书画了,就是信佛之人,也会在专门的房间设置佛像祭拜,而不是放到书房里。
李安国心里一动,盯着那佛像半晌,用手向左拧了拧,没有动静,再向右一拧,只见放置佛像的那堵墙突然有了动静,再仔细看时,那堵墙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他正准备要试着将那堵墙的裂缝扒开,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亲卫军千总彭家声赶紧挡在他前面。
“大都督,让末将来”
彭家声将裂缝扒开后,里面赫然出现了一道夹墙,宽只有半米,彭家声正准备进去,李安国一把拉住他,“先穿好盔甲,拿着盾牌进去吧”
彭家声点点头,等他穿好盔甲,带上铜盔,拿起一面铜盾时,夹墙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彭家声和另外一名士兵进去了,士兵举着火把,彭家声端着盾牌走在前面,不多时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打斗的声音,李安国赶紧又派了两人进去。
半晌,彭家声等人押着一人从那里面出来了。
彭家声甫一来到上面便倒下了,嘴里还说着:“大都督,属下中了贼子的毒针”
李安国先没理那被抓的人,而是撸起彭家声的裤管,只见他的左小腿上已经漆黑了一片,而彭家声本人此时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李安国来到被绑的那人面前,只见他约莫四十上下,上下颌各有一抹浓密的短胡茬,双眼细长,不时闪出凌厉的寒光,他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快说,你这你这银针上涂抹了什么毒药?”
那人却淡淡地看了他一样,“哼,中了我的银针,便是大罗神仙也没法救了,省省吧”
李安国无法,便仔细观察那伤口,最后将自己衣服下摆撕了,将伤口两端紧紧绑住,然后一闭眼将嘴对准那伤口吸起来。
半晌过后,彭家声附近的地面上到处是李安国吸出来的黑汁,而彭家声的小腿也渐渐变了颜色,此时城里的医生也到了。
李安国用水漱了漱口,试着调了调气息,见并没有现什么异常便放心了,此时的所谓毒物,多半是从动植物身上提炼的,与后世的化合物相比就差远了。
“将他的衣服扒光,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
那人一听便急了,“你你想作甚?”
李安国冷笑道:“自然是将你凌迟处死,先将你那命根子割掉,我可没有香灰给你抹,然后晾一日,再细细切割,你如果在十日之内死了我就杀了主刀之人!”
那人一听大冷天的汗如雨下,最后“扑通”一声跪在李安国面前,“是蛇毒”
“什么蛇”
“五步蛇”
那医生听了便有了计较,让人将彭家声抬到隔壁房间去医治了。
李安国坐在那人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说吧,如果你嘴里有半点虚假,我刚才说的话还算数”
那人无奈,“我是从南京来的,恶了朝廷的大官,便来到江西投奔老友,本想着躲过这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便回去,没想到”
李安国一听就不对劲,正想呵斥,这时葛嫩娘来了。
李安国不禁说道:“嫩娘,你大病初愈,怎地也巴巴地过来了,当心又受了风寒”
葛嫩娘心里一暖,“大都督,不妨,如果不过来瞧瞧,我这心里始终不得劲”
这时她看到了正跪在地上的那人,“吴大人!”
随着葛嫩娘这一身呼声,地上那人顿时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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