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最近职部巡视从夷陵到武昌的江面,有一个重要现”
“说”
“闯营的大船在江面上几乎看不到了,夷陵、荆州、洪湖、汉阳附近的码头
停靠的都是小船”
“大船去哪儿啦”
“估计是趁天黑藏起来了,藏在具体什么地方,职部尚未查明”
九江府,王自羽正在向李安国汇报江面上的情况。
“燕厥中,你的消息呢”
“大都督,今日按察司在夷陵的支流黄柏河、荆州北面的长湖、洪湖以及汉阳附近的湖泊均现大量的船只,汉水上襄阳、承天码头也现了大量的战船,据初步估计,各处的战船加起来起码有上千艘,可一次性转运兵力十万人!”
李安国一听不禁有些头疼,白旺这是在为闯营南下做准备啊。
“可摸清楚彼等是如何将船只转运到湖泊、汉水上去的?”
“大都督,夷陵州的船只自然是逆流到支流黄柏河,长湖、洪湖到长江都有水道相通,汉阳附近的也是如此,襄阳、承天的多半为新建造的船只”
“冬日杜虎的船队能沿着汉水上溯到襄阳吗?”
“能”
“各处船只的数量摸清楚没有?”
“大致摸清楚了,职部一定会密切关注彼等之动向”
“嗯”
李安国满意地点点头,只要安**水师的船只能抵达就好。
“二娃!”
只见李汉堂风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二娃,出大事了!”
李安国让他坐下,“出什么大事了?明军进攻了,还是闯营进攻了,不对啊,这些事不该你管啊”
“都不是”,李汉堂喝了口热茶,“二娃,邱仰寰死了!”
“哦?”,李安国一听便松了一口气,“为何而死?”
“邱仰寰的弟弟邱敬寰在吉安乡下与原江西按察使岳虞峦的儿子岳军候争夺一个女人,邱敬寰失手打死了岳军候,结果被岳虞峦的家奴将邱敬寰夫妇、老母、一对儿女全杀死了”
“邱仰寰得知此事后,大怒之下竟没有禀告南昌营的都督凌风,擅自带了二十骑一天一夜便回到吉安,到家后直扑岳府,又灭了岳虞峦全家,邱仰寰干完此事后自知理亏,便向吉安府自,结果当晚就死在大牢里”
“因何故而死?”
“尚不知晓,不过按照吉安推官韩自将的说法,是有人在饭食里下毒,不过当日给邱仰寰下毒的牢子也不见了”
李安国一听心里一惊,此事闹得不好会出大事。
一来邱仰寰隐隐是江西棚民的领袖人物,他一死其部下多少有些悲愤,如今吉安、南昌、抚州三营有不少新兵都是棚民出身。
二来便是那岳虞峦了。其人乃岳飞之后,在江西官场、士林还是有很高的威望,安**占领江西后,其虽未出仕,不过也没有去南京,而是在乡下隐居起来,前不久他家里的田产也受到了冲击,不过在安**的武力以及刘季矿的安抚下暂时没有闹出动静,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一个是棚民领袖,一个是士林名望,哪一方都怠慢不得。
“邱仰寰的手下呢?”
“二娃,按照韩自将的说法,有一部分死在岳虞峦的府邸,剩下的全部死在吉安大牢里!”
“顾景星、刘季矿他们的意思呢?”
“兹事体大,彼等不敢做主,便报到了我这里”
“啪!”,李安国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娘的,这里面肯定有鬼,恐怕针对的便是我安**,维护岳虞峦,棚民们不乐意,维护邱仰寰,江西的士绅不乐意,就是要见到安**两头受气啊,说不准眼下正有人在四处煽风点火”
“燕厥中,你赶紧让按察司的人加紧收集这方面的讯息,另外,岳父,你和燕厥中一起立即组成精干班子南下吉安,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有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一个也不许放过!”
“大都督”,燕厥中赶紧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李叔还是不要露面了,否则行差踏错一步就不好”
“那以你的意思你去就行了?”
“大都督,我去倒是可以,不过江南的人马今日刚到,正准备向我汇报呢,我看我等都暂时不要露面,职部建议让葛嫩娘与刑部的胡里两人乔装打扮,暗地里查访,再让吉安府的官差大张旗鼓地继续追查便是了”
“葛嫩娘,她刚到你那里不到一个月,能行吗?”
燕厥中笑道:“大都督,她还真是天生干这一行的材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察司诸般事宜便了如指掌,又见多识广,为人沉着冷静,胡里又是行家里手,两人配合起来应无大碍”
次日,一辆马车从九江城南下了,赶车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干瘦老头,须花白,貌不惊人,车上坐着两人,一人便是葛嫩娘,另一人竟是礼部的刘淑英。
另外还有四骑跟着,两位是按察司的,两位是刑部的,都做仆役打扮。
这赶车的自然是刑部的老捕头胡里,诨号“狐狸”,刘淑英的老家在吉安,夫家的宅子就在岳家附近,这次回去正好做个掩饰,加上她自己也是文武双全,正好是葛嫩娘的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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