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已经摸清楚了。”
“我等的告示贴出来后,靠近湖南这一侧的土匪大多向我营投诚了,如今都安排在原来的村子,造册、放田契后,这些人也安下心来种地了”
“不过在平江县东部的大山上仍有一股大匪,此人是姜维的部下,叫甚李杂毛,手下有近两千人,大多都是积年老匪”
“姜维此人号称姜天王,却是一个半百的糟老头子,与评书里那麒麟儿相去甚远,原是朝廷”
“你个狗日的,告诉你多少次了,叫伪明!”,花小山的手下正在向他汇报匪情,花小山却拍案而起,指着他骂道。
“是是是,总管”,那人捏了一把汗,“原是伪明设在铜鼓营的千总,后来天下大乱,这姜维便亦兵亦匪,祸乱山中,后被人弹劾,被撸掉了千总一职,这人却赖着不走,杀掉了前来接任千总的人,继续在山里称王称霸”
“由于铜鼓营位于大山腹心,道路崎岖难走,朝廷也曾派了军队进剿,不过由于不熟悉地形,多次被姜维打败,最后便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这姜维便愈猖狂起来,又四处出击,打败、收拢了多股其他的山匪,在八大王进军湖南之前,收下竟有五千之多,还大多是积年老匪”
“八大王进入湖南后,这厮主动投靠,被任命为平江县知县兼守备,大西军撤走后,这厮又窜入大山,先是霸占了平江县东边山上的一处叫钟洞的地方,此处山洞众多,后来大都督接管湖南后,这厮便留下两千人镇守钟洞,自己带着三千人退到了铜鼓营”
“到铜鼓营后,他又频繁出击,先后打败了靠近江西那一侧的多股土匪,如今在铜鼓营的土匪起码也上五千了”
“土匪以以前铜鼓营千总麾下的官军为基干,多为姜维自己任命的千总,每人带一千人,由于姜维是官军出身,这些土匪打起仗来颇有些章法,加之又熟悉山地形势,确实很难剿灭”
“铜鼓营是一座石头堡子,倒不难进攻,不过一旦逼急了,彼等即会窜入大山,山势茫茫,从通山到萍乡,至少有四五百里路,从平江到新昌,也有两三百里,却全是崎岖难行的山路,想一时半会找到他们实在太难了”
正在汇报的责任叫李思文,麻城童生,以前家里是猎户,李安国进入麻城后便进入了山地营,如今是山地营的千总,为人精细,上次燕厥中组建情报司时也准备将他纳入,花小山愤愤地对李安国说:“大都督,我这营头稍微醒目一点的全被他扒拉走了,这今后还让我怎么干啊”
最后李安国出面调停,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些人,花小山点名要留下的李思文便是其中之一,原来的山地营实际上是侦察营,扩大编制后,这李思文虽然挂着千总的头衔,手下却只有三百人,不过却是目前这支已经转型的山地营的侦查部队,队里多为麻城整训时的“老兵”,花小山自然异常重视。
花小山皱了皱眉,“这么说,就拿他没有办法喽”
李思文笑道:“那也不是,总管,我的人刚刚得到一个消息”
“哦?还不快讲!”
“我安**在湖南一带的情形已经被九江的吕大器得知了,此人手下兵马有限,不敢出兵来攻打,不过他却想了个歪主意,他派人联络了姜维,任命他为铜鼓营的游击将军,让他派兵四处肆扰我营,让我等的经商、种地不得安生”
“这事我已经知晓了,娘的,这帮缩头乌龟,不敢正面接战,专门挑落单的商人和农户下手,大都督已经多次严令我部尽快肃清土匪,否则就扒了我的官服,老子正为这事愁呢,你赶紧说,有什么好主意?”
“总管,前不久萍乡附近的山上不是有一股小土匪向我等投诚了嘛,其头目叫李三黑,长相”
话还没说完,花小山一脚踢了过去,李思文早防备着他这一下,一扭身便躲开了。
花小山停下骂道:“亏得老子将你等一手练成如今的精兵,难道一点恩情都没有?”
李思文涎着脸说:“总管,我就是这么一说,您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不过无论是钟洞还是铜鼓营,根本就围不住,四周都是姜维的探子,也有一些百姓给彼等通风报信,你抵近二十里地彼等已经知晓,最后全部散入大山,届时我等再要进剿非要大都督出动几万大军分兵合围不可”
“不行,这剿匪是我山地营的任务,让别人出手我还有脸在安**混?再说了,年底考成我还想排在前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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