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炳辰带着孙仪涵和凌懿云她们进了屋,几人坐下后,高炳辰也是笑道:“没想到,这贼人也是不开眼,撞到了弟妹手里。”
凌懿云听完也是笑道:“若是普通人家,怕是已经遭了难了,这马贼也是为害一方,尽早解决也是可以让百姓们安心。”
“弟妹说的是,唉,若是没有你们,为兄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捉拿不到贼人也是无法向百姓交代。”高炳辰叹了一口气说道。
孙仪涵琢磨了一下,也是纳闷的说道:“这庆都县内多年不曾出现这马贼了,如今怎会如此,想必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高炳辰看了一眼孙仪涵,说道:“是啊,最近各个县里也是接到保定府公文,说是有不少流民入境,也是让我等注意一下,想来也是有不少流民落草为寇了。”
“流民?可是哪里受了天灾?”孙仪涵接着问道。
“却是如此,今下山西大同府从去岁六月便是滴雨未下,导致庄稼也是颗粒无收,大批流民也是纷纷逃难到了北直隶,还有一部分到了咱们保定府。”
孙仪涵听完也是一愣,竟又是闹了天灾了,一起天灾却是又要不知道苦了多少百姓了。
“州府可曾赈灾?”凌懿云听了也是问道。
高炳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州府也是放了粮,可惜也是杯水车薪,可恨那些奸商却是将这粮价抬了上去,现在却也是没办法了。”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闹天灾粮价必涨,有些人也是趁机大肆囤积粮食,粮食被少数人所有,朝廷想要控制粮价,这些人也就捂粮惜售,这导致市面上的粮食却是越来越少,黑市里的粮食却是越来越多。
再加上现如今朝堂混乱,地方官员也是糊弄敷衍,虽说是赈灾,却是粮库里的粮食只怕也没少多少。
这种现象孙仪涵现在无法控制,也没能力控制,他能做的也只能是遇见灾民施舍一番罢了,可是要救如此多的灾民却是有心无力。
“如果有灾民入得县里,兄长有待如何?”凌懿云见孙仪涵没说话,也是又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这灾民多半是不会走这么远到这里来的,若是有,也是极少数的一部分,到时我也会让人筹备粥铺,先安顿好他们罢。”
孙仪涵这时候也是反应了过来,听见高炳辰所说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即是如此我便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待到了新乐县也是购一些粮食前来,也好为赈济灾民做准备。”
高炳辰听完大喜,“嗯,如此却是再好不过了,为兄还是在这里多谢子谦了。”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那边的赵捕头却是已经问出了这伙马贼的窝点,带上人马也是前去救人了。
孙仪涵和凌懿云洗漱了一番,又吃了些东西,高炳辰便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处,让他们尽早休息了。
赶了一天的路,中间还收拾了一顿马贼,孙仪涵和凌懿云也确实是累了,青梅她们三个人用完饭也是早早的睡去了。
“官人去到这新乐县果真要购买粮食?”凌懿云躺在孙仪涵身边问道。
孙仪涵翻了个身,脸也是冲向凌懿云轻声说道:“当是真的了,所购粮食后也可就着水运送回,也是不耽误正事。”
凌懿云听完也是点头,却又发现孙仪涵的手不老实了起来,忙抓住他的咸猪手说道:“今日我这身子不甚舒服,官人莫要惹我了。”
孙仪涵一听,忙是问道:“不舒服?可是生病了?今日娘子对付马贼时也并无事啊?”
凌懿云眨了眨眼,笑道:“只是略微有些不适罢了,又不是大病,官人不必紧张。”
孙仪涵听完也是放下心来,:“待到了定县咱们便去找医馆瞧一瞧吧。”
“嗯,官人这几日却是要忍耐一下了。”
孙仪涵当然她所说的是什么,也是笑道:“娘子身子要紧,我又没事,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说着也是与凌懿云相拥而眠了。
第二日,孙仪涵和凌懿云是被这赵捕头的说话声音吵醒的,这赵捕头身形庞大,嗓门也是大的厉害。
无奈,孙仪涵和凌懿云也只好起身了,再睡下去怕是不好了。
孙仪涵洗漱了一番便出去了,凌懿云则是在屋里让青兰梳着头发。
出得门外,却是看见赵捕头跟高炳辰说些什么,走到跟前高炳辰也是看见了他,笑道:“昨日赵捕头也是连夜赶去把人也是都救了出来了,也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并且让人也安全的送了回去。”
孙仪涵听完也是松了一口气,没受到伤害就好,古代女子视贞洁如命,若是失了贞洁那她们极有可能产生轻生念头,这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结果。
孙仪涵他们用了早饭,也是没多耽搁,收拾好东西就出发了,高炳辰也没强留,毕竟也是知道他们有事要做。
路上孙仪涵也是打起了精神,并且也不再说些不吉利的话了,万一再出什么叉子可是担待不起。
从清风店出来后路变得更加宽阔,这也是因为地势平缓,也看不见什么高山了,路自然也就修的宽了一些。
清风店到定县也是没多远了,过了滋河也就到了,这滋河是大沙河的分流,水势也是不小。
孙仪涵他们到达河边的时候,却也是看到有桥可走,不过这桥却是看着就不稳当,木头有些松散,走个人没有问题,却是这马车,他不知道能不能过去了。
“这桥倒是有些危险,不知道能不能撑住咱们马车的重量,倒是有些难办了。”孙仪涵盯着河面也是对身后的凌懿云说道。
凌懿云待要说话,却是看见河对岸也是有人走了过来,走近一看却是一年过花甲的老人。
孙仪涵拦下老人,施了一礼问道:“老丈有礼,我们这是要前往定县,路遇这里,却是怕这桥也经不住我这马车,敢问可有别的路可走?”
那老丈见孙仪涵也是颇有礼数,好言说道:“小郎君此去北走一里路,那有一座官桥,却是可以通过的,不过却是要费一些银钱。”
孙仪涵听完也是纳闷,这桥过的也多了,不过这官桥也是没听过,而且过个桥还要收钱,也是为所未闻,不过还未等他细问,这老丈却是已经走了。
没办法,孙仪涵也是上了马车,朝这官桥走去。
果真走了不到一里路,就看到了一座桥,这桥却是修的极为牢靠,只不过这桥上却也是没什么人走,只是偶尔过一辆马车。
孙仪涵赶着车来到了桥头,却见有两个人站在桥头说话,其中一人见到孙仪涵的马车也是走了过来。
“过桥是吧?你这马车得交五十文钱。”那人说道。
孙仪涵一听气乐了,过个桥还要五十文钱,这河也不是很宽,顶多就二十多米,这么短的距离要五十文钱,这不是抢劫吗。
“哦?你们在这里收钱可有官府下的文书?”孙仪涵问道。
那人一撇嘴,不屑的说道:“官府?切,官府算得什么,在这儿我们家老爷说了算,要过桥赶紧交钱,交完钱自是放你过去,不然……哼哼,你们也只好丢下这马车了。”
哟呵,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这人是有多大的能耐,孙仪涵也是想知道,于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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