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只见他独自一人大步行走在终南山的路上,他一路下山,孤独、寂寞。
长剑在背上斜背着,剑柄上的白色剑穗迎风飘扬,他戴着斗笠,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的白衣与整个山岭融为一体,清冷的月光,好似他身体一样,冰冷、坚韧。
他孤独地走着,不知道去往哪里,不知道哪里才是家。
就这么一直走着,走到天亮,走到晌午,走到天黑,好像永不止歇。
突然在一条小溪旁停了下来。
他摘下斗笠,想要透过河面看清自己,但是小溪已经结了冰,溪流已经止住了流动。
他又戴上斗笠,漫步地走在山林间。
这片山林,很浓很密,日光也无法照射进来,幽暗得令人发悚。
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附近有人在观察他。
树上有人,灌木丛里也有人,前方也有人。
“慕容泰然?”
这个名字,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叫他了,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慕容泰然望向前方,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慕容泰然?”
那人又道:“你若不是慕容泰然我怎么会找你?”
慕容泰然一怔,道:“你找我有事?”
那人又道:“我一定有事才会找你吗,没事就不许找你?”
慕容泰然哑口,道:“没事就不用找我,有事也不用找我,况且我不是慕容泰然。”
那人大笑,一边鼓掌道:“你若不是慕容泰然怎么会穿着白衣?”
慕容泰然冷冷道:“穿着白衣的未必是慕容泰然,穿着白衣的也可能是书生。”
那人又是一声大笑,道:“可是你身上有剑,书生未必有剑,就算书生有剑,也未必是鱼肠剑。”
慕容泰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这把是鱼肠剑?”
那人道:“因为你是慕容泰然。”
慕容泰然默然,他透过斗笠前的黑纱望着前方的人,那是一个年纪仅有三十岁上下的青年,穿着赭色宽袍,身材与自己差不多一样高,一脸笑意。
那人道:“你虽然叫做泰然,可是你现在一点也不泰然,一点也不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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