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县令竟然选择了从后门进去!
“大人,您怎么来了,还是从后门?”来人小眼微眯,双眼精光闪烁,双颧凸起,下巴微尖。
朱县令恼羞成怒,若不是程子昂怕他引起民愤,硬是拉着他从后门进,他又怎会如此!
“哼!本官是来看看你们办的事情,结果呢!”朱县令怒道。
于岸和程子昂站在旁边,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
那人急忙跪下:“大人,不是属下的错啊,那人嘴太硬了,又不能动刑……”说到后来,隐隐有了埋怨之意。
朱县令怒地一把把桌上的茶杯给摔了下去:“实力不济还怪别人?”
那人把头都埋到了地上,朱县令冷笑一声,带着于岸和程子昂去牢房里。
他早就知道这些人对他的不满,如今这桩案子判不出来还不知道多少人心里会高兴。
空降一个上官,这让已经看到了升官希望的县丞一口老血吐出来。
………………
牢房很干净,也不吵闹,待在里面的要不是死刑犯就是那些还没招供的犯罪之人。
“黄三,还打算嘴硬到什么时候?”
找了人把黄三拉了出来。
黄三嘿嘿笑道:“大人说的啥,小的咋听不懂,小人又没作奸犯科,嘴硬啥?”
眼圈泛黑,脚步略有虚浮,身形羸弱,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
“大人,这都是误会,之前草民也说过了,王石当夜和我在一起喝酒,他和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同窗之交,总不可能冒着被打板子的风险包庇我吧!”说的有理有据,却让朱县令气的一脚踹在了黄三的身上。
黄三在地上滚了几圈,咿咿呀呀地喊着疼。
眼里的嘲弄让于岸多看了几眼。
王石在另一个远一点的牢房,王石看上去是个老实孩子,看见朱县令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抖了抖。
“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说着,竟然还流下泪来了,一个男人!
于岸恶寒,可是朱县令和程子昂冷漠的脸显然是不止一次看到过这幅场景了。
“大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侄儿啊……”
于岸嘴角一抽,你侄儿管你啥事?
朱县令理都不想理他,直接越过他,穿过一扇门,到了义庄。
说是义庄,也不过是弄了个破屋子,里面装了几具尸体。
程子昂没有进去,于岸倒是满有兴趣,老职业了。
朱县令问仵作:“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年老的仵作大概有个五十多岁了,摇了摇头,又给女尸蒙上了白布。
“唉,这年头,这人也真可怜。”老仵作感叹一句,“大人,那黄三招供了没有?”
朱县令面色不好地摇摇头。
于岸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朱县令是怀疑黄三杀了这个女人,在找了王石作伪证,可是没有证据,更何况外面闹得这么凶,怕是再过不久,就要把两人放回去了。回去了还能抓着?
也就是自己的身份高点,才敢这么做,若是一般的县令,恐怕一开始就不敢把人抓来!
“那张小娘子可怜啊。”老仵作虽是这么说,眼里却是八卦的神色,“丈夫死了,成了寡妇。这十里八乡也没人敢娶,这黄三家里有几个钱,经常被人看到黄三对张小娘子动手动脚,不过这张小娘子,啧啧啧,深情啊,黄三有钱,长得也不赖,张小娘子宁可跟灵牌过日子,也不从了黄三……”于岸觉得,再给仵作加根烟,说不定显得更沧桑一点。
“可惜了,张小娘子一直不从黄三,这让黄三恼羞成怒,直接把张小娘子杀咯。”
于岸心中一动,直接掀开了白布。
“嘿,这位公子,你干啥呢!”老仵作有些生气。
尸体脖子有一道明显的痕迹,显然是被勒死的。
尸体身上没有什么比较有特征的伤口。
大腿和胸部,有一些特别的痕迹。
朱县令看着于岸的动作,阻止了老仵作。
“朱县令不介意的话能让我了解一下当晚的事情吗?”于岸心里隐隐有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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