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放了我!……”
韩遂不断咆哮,若是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他名士的名声就完了,以后也没法混了。
可是羌人集结大军,都等着打败汉人,从汉人那里夺取钱粮,此时根本没人搭理他。
直到羌人走完了,韩遂嗓子哑了,就此才冷静下来。
韩遂想不通,他堂堂凉州名士,朝廷大将军何进招揽都不给面子,怎么就会折在雁门。
想起在凉州的时候,汉人尊他,羌人也客气三分。无论是汉人豪帅,还是羌人族长,都奉为上宾。
可如今………
话说另一边。
羌人五万大军,全是骁骑,滚滚而去。
五里的路程,对于骑兵来说只是一瞬间。
已经列阵的汉军出现在羌人眼中。
中间是陷阵营,八百重甲兵拱卫。
两侧则是骑兵,护卫侧翼。
“你们来得可真慢。”
一道戏虐的声音响起,一辆战车从军阵中驶出。
滕丽儿放眼望去。
坐在战车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翼。
五万羌人一齐望了过去,不过说他们看的是刘翼,还不如说是刘翼座下的战车。
这是一辆战车,不!在羌人眼里,这是一堆金银珠宝。
只见那战车上镶金包银,华盖大伞用的是锦衣绸布,珠帘上串的是玉石明珠,风一吹,珠帘碰撞,珠玉之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咆哮在所有羌人耳边。
一瞬间,所有羌人的眼睛都红了。
就连十几个族长都是手指颤抖,恨不得此刻就要抢占这辆战车。
刘翼腰佩宝剑,身穿锦衣,脚踏云靴,系玉带,配宝玉……一身装饰也是华丽至极,堪称无价,与华丽的战车简直是融为一体。
不过在羌人眼中,只是大金山上面,长出了个小银山,都是钱啊。
不仅如此,陷阵营一身镔铁打造的战甲,在羌人眼中,值五头牛。
轻甲兵特制的皮甲,起码也值三头羊的价格。
“钱!钱!钱啊!”
羌人的眼中冒着小星星,眼睛红透了。
他们不远千里,冒着严寒出战并州,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钱啊!
这一路无所收获,吃尽苦头,此刻终于见到回报了。
这支军队就这么有钱,那么广武县城呢?又该藏着多少钱粮!
若不是还有族长压着,早就不顾一切冲上去了。
尽管如此,他们的战马不停走动,马蹄跃跃欲试,似乎是收到了主人的心意,也是迫不及待地要冲锋了。
白马大王滕子驹却是微微皱眉。
“玉妹,如果真是你的儿子,那太让人失望了。这孩子似乎太过享受,骄奢淫逸。如此下去,下场会很凄惨。”
“刘翼,你是急着送死吗?”
北宫伯玉策马出阵,代表羌人交锋道。
“送死?不不不!我说过十天灭了你们,今天是第十天了,只是来履行承诺而已。”
刘翼嘴角上扬,戏虐而又自信地说道。
羌人众族长微微一愣,这刘翼如此自信,莫非有什么依仗?
“你哪来的自信?我羌人纵横百年,凉州三明都只能曲线救国,汉廷也得敬畏三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放如此狂言?”
北宫伯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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