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问笑着说道:“两位哥哥若想知道他为何来此,咱们在屋外听听不就知道了。”
“说的是,清平,咱们就别争了,去听听。”元益之说着快步往父亲的房间走去,元好问见路清平站那不动,笑道:“路大哥是怕听墙根辱没斯文?”
路清平不答,元好问边走边说道,“那我去听,回来告诉你。”
......
彼时,两人正在说话,只听元明德捋着胡须说道:“高将军言过其实了,老朽只不过一乡野贫民,虽略懂几篇诗文,可也只是为了识字而已,实在是不懂得治丧之礼,抱歉了。”
高弘毅似乎已经想到元明德会这样说,因此并无不悦之反应,反而回道:“既然明德先生不愿,弘毅自不会强求。只是可怜家父爱民如子,弥留之际还特意告诫我要多为民所想,多为民所做。如今弘毅只想给他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后事,却无人愿意为此出力,至今尚不能入土为安。
明德先生,难道家父做错了?他不该为民多想,不该为民所忧?如若不然,那为什么他们需要家父的时候,家父便会为他们操心尽力。而家父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均都冷眼旁观呢。”
元明德认真的听着,淡淡的回道:“高将军此言差矣,福缘不可求报,求报非是福缘。元和将军溘然长逝,老朽也是唏嘘不已,恨天不公,恨地不明。
只是为今之计,还望将军尽快觅得贤人,让老将军尽快入土为好才是!”
“明德先生教诲的是,弘毅记得了。”高弘毅拱手拜了拜,随后便要离开,乃至要出了房门,陡然回头道:“明德先生有如此大才,即使不能帮助在下,可埋没北护这方寸之地受苦受难,弘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弘毅来时特略备薄礼,还请明德先生一定收下,也算是弘毅不枉此行了。”
元明德本想推辞,可看高弘毅情真意切,便就收下了。
高弘毅拜别元明德,推开门出去,吓了偷听的元益之两兄弟一跳。
两人脸红干笑,高弘毅却没有说什么,冲两人点点头,而后便离开了。
元益之送高弘毅出了门,连忙走回来不解的问元明德:“父亲,您既然知道此人是北护将军,又专程来请父亲治丧,父亲为何推辞不去啊?”
“为父自有为父的意思,倒是你们兄弟二人躲在那墙根下,畏畏缩缩,让人笑话。”
“孩儿知错了。”元益之心中谜团甚多,又坚持继续问道:“父亲,孩儿看这位高将军也算是一个仁孝之人。父亲既然治丧之事很是熟悉,为何不答应他啊!还请父亲告知。”
元明德叹了叹气道:“为父为金人治丧办丧数十载,不求能有多少回报,只求已死之人能够平平安安,早登极乐。可是,孩子,你也知道,咱们为什么沦落到此,还不是因为那些当官的不把咱们当人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父亲,老了,心也累了,实不想再与当官的打交道了。”
“父亲,孩儿明白了。”元益之一脸无奈的回道。
“父亲,快来看看吧。”元惠儿从后堂走过来道。
元明德看女儿很是着急,边随她走边问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元惠儿走到后堂把高弘毅送的礼箱掀开,“父亲,你看。”
元明德仔细看去,那礼箱里面竟然放着满满当当的一箱银子。
看着那银子,元明德沉思片刻,突然叫道:“不好,快去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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