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重双目一闭,不理不睬。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先试试我的扭筋大法,天下还没有一个活人能熬过我这种手法。”靳无肠露出残酷的笑意,双手不停地在樊重周身一阵揉搓。
所谓扭筋大法,是将人体的筋脉互相扭绞在一起,是靳无肠一种独特的手法。人体产生的痛苦极度难受,甚至远远超过皮肉之刑。
樊重周身青筋毕露,筋脉扭曲致使全身颤抖不停,霎时大汗淋漓。紧闭的双目无力地睁开,嘴唇乌紫,面色苍白,拼命咬住的牙齿上下交战,痛苦地呻吟不停地从鼻间哼出来。
于太坐回椅子上,悠闲地端起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幕残忍的刑罚。
“天衣神社。”樊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这个组织的名称相当陌生,“你们的首脑是谁?”靳无肠的手法加重几分。
樊重忍不住嚎叫起来,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过了片刻昏死过去。靳无肠还待再把他弄醒,于太阻止道:“不必了,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这个组织看来有一种特殊的手法,承受的痛苦超过了你的扭筋大法,他才能忍到现在。这个人对老夫还有用处,你们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三人同时领命,架着樊重的身体向门口走去。于太忽然道:“韩聪,你留下来。”
韩聪收起铁棍,走过来躬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于太深深地看了韩聪一眼,“你在七色旗中素以智谋著称,老夫想听听你对此事的看法。”
“属下认为一个组织能花费了多年时间培养一个人,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刺杀大人这么简单,或许有更深的目的。”
“很好,与老夫不谋而合。这个天衣神社明知道老夫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却派一个人来送死。”于太沉思道,“送死?不错,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樊重来送死,从而让老夫知道有天衣神社这个组织,将注意力放到天衣神社上,高明啊!”
“大人有什么应对之策?”
“你想个法子放出风声,让慕容英知道天衣神社这件事,我想他会比老夫更有兴趣。”于太哈哈一笑,“现在的夜水就是一滩浑水,老夫要把它搅得越混越好。”
夜水城外十里处,有一座长亭临近官道,道旁杨柳依依,是一处送别的所在。
长亭内,萧逸面前摆着一壶淡酒,钱雷和万电分立左右。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心中充满歉意的人。
马蹄声响起,马上的人一袭蓝衫,随风飘荡。萧逸站起身,走到了道旁。马上之人见到萧逸,一勒马缰,停了下来,脸上满是诧异之情。萧逸遥遥一抱拳,“宫兄。”
宫南跳下马,瞟着亭内站着的钱雷和万电,淡淡地道:“王爷是来擒拿我的?”
“宫兄说笑了,我略备薄酒,请入亭内畅谈一番如何?”萧逸诚恳地道。
“你这不是鸿门宴吧?”宫南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逸。
面对宫南的冷嘲热讽,萧逸心中有愧,毫不为忤,“即使是鸿门宴,我也不愿为霸王。”心中陡地升腾起几分豪气,欲伸手去搂住宫南的肩膀,又想起什么似的,尴尬地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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