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瞧瞧四周无人,走到萧逸面前,悄声道:“我刚才见到了宫南。”
“在哪里?”萧逸吃了一惊。
刘经将酒店内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接着道:“殿下认为宫南的话可信吗?”
“宫南其实就是南宫云绣。”萧逸把唤龙山之役的事简单告诉了刘经。化龙山之役的事一直没有公开过,至今谁是背后真正的主使也没有查出来。
刘经听的一呆,“原来殿下还经历过这么紧张刺激的伏击,你和宫南也算是旧时相识。”
“几年前李道君出使东月国,途中曾遭遇过暗杀,是南宫云绣父女俩救了他一命,说是报答我曾放过她之恩。我想以她这种性格为人,绝不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萧逸肯定地道。
“不是宫南,还会是谁?”刘经搔了搔头发。
“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萧逸边说边往前走去。
“殿下去哪里?”刘经问道。
萧逸一指旁边的那座绣楼,刘经会意地一笑。
萧逸此番再度跨入绣楼的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上次他是有着几分窃喜与好奇,而这次心情异常沉重。凶手究竟会不会也向梅若霜下手,他没有把握,但现在梅若霜的安危,已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心头。
钱雷像座铁塔般站在绣楼门口,那把软剑扣在他腰带上。梅若霜被严密地保护起来,这座绣楼只有他和梅无涯父子才能进入,连张慕梅也暂时交给梅若霜的侍女小青照顾。
萧逸登上了绣楼,这是他第一次造访梅若霜的闺房,脚步放的很慢。房门是关着的,萧逸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扣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慕容婉,她微微一笑,侧身一让。闺房布置得简单素净,床上的被褥绣着梅花,叠放得整整齐齐,摆在小几的花瓶上插着几支新采撷的白梅,书桌上有几册古籍和纸墨笔砚,还放着那具焦尾琴。梅若霜仍穿着那身粉红的衣衫,正临窗眺望,婀娜的背影透着几许哀愁。
慕容婉识趣地走出房外,拉上房门,她知道这两人有无数的话等着倾诉。梅若霜缓缓转过身,她已从慕容婉口中得知前两件凶杀案发生的过程,以及她可能面对的危险。显然她一夜未曾合眼,眼睛泛红,未施脂粉,素净的脸上是一层忧虑的神色。
萧逸心生怜惜,走过去一把抓住梅若霜的玉手,安慰道:“若霜,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在。”
梅若霜勉强一笑,“我不是害怕,而是觉得两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子横遭毒手,实在令人惋惜。”
萧逸轻叹一声,凶手摧残的远不止两个女子的生命,还有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声誉以及心灵上的伤害。
“无忧。”梅若霜垂下头,“你还是应该回到王府,这里太不安全。”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萧逸神情坚定,“一个男人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即使以后能取得辉煌的成就,我想他的人生也是灰色的。”
萧逸的话,不是什么深情款款的表白,而是用真心迸发出来的爱。梅若霜的眼睛湿润了,“嘤咛”一声扑入萧逸宽阔温暖的胸膛,那里真是她一生能够停泊的港湾吗?梅若霜仰起头,俏脸微微洒着泪痕,恰巧萧逸也低下头,深情的眼眸彼此凝视,刹那间情感升华为一种圣洁。梅若霜轻轻闭上了眼睛,樱口微张,萧逸心中一荡,俯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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