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雀和武凤闻言愣住了,文雀问道:“小姐从哪里找到这根琴弦的?”
“床单上,可惜仵作和捕头都忽略了这根毫不起眼的东西。从这根琴弦的材质上来看,出自一具非常名贵的琴。我不知道是凶手大意了,还是别具用心,总之这根琴弦遗落在床单上。樊琪的房间内根本没有琴,所以只能是凶手带来的。樊琪的脖子上没有勒痕,所以这根琴弦在江湖高手手中,唯一的作用就是出其不意的武器。”东方锦莺接着道,“凶手一击杀死樊琪,然后把她抱上床,布置成一个‘采花’的现场。”
武凤插言道:“这个凶手太可恨了,人都死了,还要摧残她的尸体。”
“你错了,凶手的用心很深。”东方锦莺轻啜了一口茶,“我想京城一定来了一个江湖上闻名的采花贼,凶手的目的是要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个采花贼身上。偌大的京城要找出一个人很困难,所以这件事只能让京兆府来查。”
“我们该怎么做?”文雀也被这件扑朔迷离的案子勾起了好奇心。
“静观其变。”东方锦莺轻叹了口气,“我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明白,而这恰好最关键,凶手为什么要杀樊琪?”
左丞府。
于长青一脸懊丧地走入府中,接到樊琪被杀的消息,他就被父亲于太派去了凶案现场。一则是安慰樊重,二来关注案件的发展,可这两件事都令他很恼火。
樊重垂头丧气,告诉他因妹妹身亡,已无心科考。无论于长青怎样劝慰,樊重表示放弃这次机会。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收这么个乡野小子为门下,还惹了一肚子气。何丰的态度也不咸不淡,案件还在查办过程中,一切无可奉告。
于长青步入大厅,只见于太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站立着他的夫人孟小姣。孟小姣面如锅底,一副母夜叉的样子,当初他完全是被父亲硬逼着娶孟小姣。
孟小姣面容极丑,却很有心计,她是孟神算之女,孟神算有个雅号叫“瞽目神算”,虽是个瞎子,但奇门鬼谷之学无所不精,一向深得于太器重。孟神算亡故后,孟小姣继承了衣钵,于太用大礼把她聘为儿媳,倚重为左膀右臂,家中大小事物全由孟小姣打理,于长青这个亲儿子反倒成了外人。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于太对这个二儿子很失望。
于长青当然不敢实话实说,他在回来的路上抽空去了一趟贤王府旁新租赁的一个小院子,那其实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自从与琼娘在贤王府春风一度之后,他就彻底迷恋上了这个女人。萧震确实善解人意,不仅把琼娘送给他,还在王府旁秘密租赁了一个小院子,作为偷情的香闺。可是他在香闺里焦急地等了两个时辰,琼娘却始终外出未归。
于长青低下头,“那里的事情太多,我耽误了一阵。”
“事情究竟怎么样?”于太问道。
“樊重的妹妹樊琪被人杀了,好像是采花贼干的。”
“我要的是确切的消息,不是你的猜测。”于太眼睛一瞪,“好了,樊重的态度呢?”
“那小子简直是个混蛋,他辜负爹一番栽培的苦心,竟然说因妹妹之死伤心欲绝,无法集中精力应试。爹,你老人家这次是看走了眼,我瞧他就是那墙角边的野草,风一吹就倒了。”
“住口!”于太冷冷望着于长青,“当初他写了一封自荐信投到府中,那信写的文采飞扬。我请了好几位老儒试探他,他确实有真才实学,这一点不假,至少比你这个假榜眼强多了。”
父亲的训斥令于长青浑身一抖,不敢应答。于太转过头,立即换成一副慈祥的笑脸,“小姣,我让你办的事有结果了吗?”
孟小姣低下头,很恭敬地回答:“我暗中派人去了樊重的家乡调查,正如爹所料,这个人并不是本地人,他十岁时跟随一位老道在当地扎根,自称是爷孙俩。半年之后,那老道士又带来一个小女孩,与樊重兄妹相称。樊重十五岁时,老道士忽然失了踪,樊重对外称是意外病故,家中无钱草草掩埋。自此之后,樊重与那叫樊琪的小女孩相依为命。樊重读书很用功,只用了不到五年,就在乡试中名列榜首。不过据邻里言讲,他们常常半夜在樊重家的后院听到莫名的撞击声,他们认为或许那里闹鬼。”
“很好,樊重自荐于我门下这事太过蹊跷。”
“爹,媳妇有一个浅薄的看法。”
“你说。”
“樊重绝不会是为功名利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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