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官伸出一个巴掌:“五十根大黄鱼。”
孟西华胸有成竹地指着刘长官手里的古砚说道:“好,从现在起,它就是我的了。”
吴稚晖不屑道:“臭小子,是不是觉得吹牛很好玩。想当年,王安石之所以能够用这条上联难道苏东坡,就是因为金玉银山的‘山’和三宝地‘三’,不仅音同,而且一个卷舌,一个直舌。”
“无需老爷子提醒,在下知道。”
孟西华挺了挺胸膛说道:“在下对的下联是:华夏国中,风雅颂诗四华章。老爷子,风雅颂诗的‘诗’和四华章的‘四’,不仅音同,而且一个卷舌,一个直舌。”
吴稚晖故意刁难道:“臭小子,老朽出的上联中,铁瓮城西的‘铁’可占着金银铜铁四种金属中的‘铁’。”
孟西华问道:“老爷子,敢问华姓源自于哪个姓氏?”
吴稚晖答道:“姬姓。”
孟西华再问:“姬姓是哪个朝代的国姓?”
吴稚晖答道:“周朝。”
“照啊。”
孟西华笑道:“在下对的下联中,华夏国中的‘华’可是占着夏商周四个朝代中的‘周’。”
“非也,非也。”
吴稚晖争辩道:“夏商周是三个朝代,不是四个朝代。”
孟西华笑问:“敢问老爷子,周朝是不是分为西周和东周?”
吴稚晖点点头。
孟西华道:“这不就结了,在下对的下联中,华夏国中的‘华’可是占着夏商西周东周四个朝代中的‘周’。”
“诡辩,诡辩。”
吴稚晖气呼呼地道:“臭小子,你这叫偷换概念。”
孟西华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笑道:“既然老爷子说在下诡辩,那好,可否请老爷子对一条下联出来让在下拜读拜读。”
“老朽、老朽------”
吴稚晖瞪着眼睛,盯着孟西华,连说四五个“老朽”,最后终于叹了口气,坦白道:“老朽对不出来。”
霎时间,大厅内围观的众嘉宾,纷纷为孟西华处变不惊,巧言善辩的能力鼓掌叫好。
待掌声止歇,吴稚晖张口吟诵道:“春到太行,喜不尽赤橙黄绿青蓝紫。臭小子,赶紧对出下联。”
孟西华再次扭头问:“刘长官,若在下对出此联,可有奖励?”
刘长官笑道:“有。倘若公子能够对出下联,甫澄奖励公子六十根大黄鱼。”
“一言为定。”
孟西华两眼盯着吴稚晖,夸赞道:“老爷子,您出的这条上联难度更大。”
吴稚晖问:“怎么讲?”
孟西华道:“此上联的第一个字‘春’,里面包含有两个口,而第五个字‘喜’,恰巧也包含两个口。另外此联最后七个字指的是七种颜色,好难,好难,好难。”
“甭废话。”
吴稚晖催促道:“赶紧对下联。”
孟西华苦着一张脸恳求道:“老爷子,再容在下几分钟。有了,在下要用四川的风土人情来对此下联,诸位说好不好。”
“好。”
围观宾客不乏有喜欢热闹之人,纷纷鼓掌支持孟西华。
孟西华“咳嗽”一声,道:“老爷子听好了,在下对的下联是:秋归草堂,愁不尽油盐酱醋茶酒烟。”
此言一出,一座皆惊。随即就听有人喊道:“妙啊,公子果真把杜甫草堂给写进下联里面了。”
孟西华扭脸对着发出喊声的方向挑了挑大拇指,解释道:“老爷子,在下对出的这条下联可是有故事的。”
吴稚晖问:“什么故事?”
孟西华道:“一千多年前,杜甫为避安史之乱,来到四川,客居在成都草堂之中。秋天来临后,杜甫的草堂被秋风所破,于是他写下了《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前两句是这么写的: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因此,每当秋天来临,杜甫就愁得不行不行的,因为他要为家里的油盐酱醋茶酒烟这些日常生活必需品,绞尽脑汁想办法去解决。老爷子,杜甫和您可没得比。您若是缺钱花了,随便写几个字就能换上几百个大洋。
“杜甫可不行,他的诗是写得好,可诗能当饭吃吗,诗能换钱花吗,不能。所以,每当秋高气爽,北雁南飞,杜甫就抱着草堂的大门愁啊愁,愁白了满头青发,愁皱了眼角肌肤。可怜呐,可怜!”
说罢,孟西华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不对。”
吴稚晖刁难道:“臭小子,你方才说,老朽出的上联中,第一个字‘春’里面包含两个口,第五个字‘喜’里面也包含两个口。那你的下联呢,第一个字和第五个字有什么关系?”
孟西华心底只想笑,回道:“老爷子,实在抱歉,由于在下学识浅薄,能力有限,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好把在下所对的下联中的第一个字‘秋’,原封不动地搬进了第五个字‘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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