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老爷子和宋唯一宋前辈是什么关系?”
“从传承上来说,宋唯一是老叫化的师侄辈。”
“不可能。”
孟西华松开手,上下打量老叫花一眼:“老爷子,你不会是诳我的吧,我可没听说还丹子张野鹤还有个师弟。”
“孤陋寡闻。”
老乞丐“哼”了一声,收回竹竿,挺了挺胸说道:“乾隆四十八年,丹云旅者陈荫昌游历九华山,得遇武当丹派剑术第六代传人金丹赤子李大年,习得武当丹派剑术。到了道光十二年,丹云旅者陈荫昌又将武当丹派剑术传授于还丹子张野鹤。
“家师是金丹赤子李大年的关门弟子,从师承上说,老叫化和还丹子张野鹤是同辈,那还丹子张野鹤的第九个徒弟宋唯一,算不算是老叫化的师侄辈?”
孟西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着问:“老爷子,我听说乾隆四十八年,丹云旅者陈荫昌游历九华山的时候,曾亲眼目睹金丹赤子李大年在月下舞剑。
“金丹赤子李大年舞剑舞到高兴处,只见院内剑光霍霍,犹如万道金蛇狂舞。可是,可是我方才见老爷子使剑,似乎,似乎------”
老乞丐闻言哈哈一笑:“臭小子,你是不是想说老叫化徒有虚名,不配做武当丹派剑术的传人?”
此刻杨蕴影还在老乞丐的手上,孟西华可不敢开罪于他,于是连声否认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质疑老爷子的师承。我只是好奇,就连宋唯一的弟子李景林都被江湖同道尊称为武当剑仙,老爷子可是李景林的师爷辈,以老爷子的造诣怎么可能在江湖上籍籍无名。”
“哼”
老乞丐重重哼了一声,开口道:“明末大儒,反清义士顾炎武,曾为他的友人写过两句诗:绝迹远浮名,林皋托孤诣。老叫化虽然做不到‘林皋托孤诣’,却还是能做到‘绝迹远浮名’的吧。”
“高人。”
为了尽快让杨蕴影脱离险境,孟西华厚着脸皮大拍特拍老乞丐的马屁:“老爷子绝对称得上是世外高人。”
老乞丐虽能做到“绝迹远浮名”,可不图名不图利指的是一种境界,境界再高的人也喜欢听恭维话、奉承话。
拿千古一帝李世民来说,虽然嘴上说魏征是他的一面镜子,以魏征为镜,他可以明得失。但当魏征直言犯上,当着众文武百官的面顶撞了他之后,他不照样对着长孙皇后咬牙切齿的说,会须杀此田舍翁。
与李世民相比,李世民是沧海,老乞丐是一粟。因此,老乞丐听了孟西华的夸赞,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立刻绽放出一朵花,笑骂道:“臭小子,少拍马屁。”
嘴里说着话,老乞丐快步走到杨蕴影面前,并指如刀在杨蕴影的身上轻轻一划,捆绑杨蕴影的绳索就像是被刀割断的一般,纷纷跌落于地。
“西华哥。”
杨蕴影口中轻唤,扭动着小蛮腰扑进孟西华的怀里,不住地往下掉眼泪。
“好啦好啦。”
孟西华轻轻拍了拍杨蕴影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我把八万大洋给了他们就没事了。”
“八万大洋?”
老乞丐闻言眼珠子一瞪,扭头凝视着身旁的两名年轻乞丐,质问道:“你俩好大的胆子,竟敢向人家索要八万大洋。快说,是谁的主意?”
站在老乞丐左首边,个子高挑的年轻乞丐支支吾吾,一双丹凤眼却有意无意向杨蕴影站立处飘了一眼。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乞丐见瞒不住,咬着老乞丐的耳朵嘀咕了几句,老乞丐听后呵呵一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乞丐笑罢,挥了挥手让两个年轻乞丐退下,对着孟西华摊开手掌:“臭小子,人呢老叫化已经放了,八万大洋拿来吧。”
孟西华没有吱声,双眼凝视着杨蕴影,低下头用嘴唇吻干她脸上的泪痕,探手从怀里掏出锦囊,抛给老乞丐。
老乞丐接过锦囊,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银票,笑道:“钱货两清,接下来咱们继续比试。”
孟西华闻言一激灵,问道:“还打?”
“打。”
老乞丐晃了晃手里的锦囊:“赢了老叫花,这个锦囊就还给你。若是你不小心输了,那对不起,你和女娃娃都得留下给老叫化捏虱子、挠痒痒。”
“你们不讲理。”
杨蕴影听后急得直跺脚:“说好------”
老乞丐打断杨蕴影问:“说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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