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镖局陆续有人来委托押镖,都是些不太值钱的货物。范镖头调配人手,一一作了安排。单子虽小,但是能积少成多,而且镖局正是缺钱的时候。李天勤的婚礼请柬已经送到手中,范镖头正发愁该买点什么当贺礼。
这些镖物中,有一宗是要送到蕲州的,于是范镖头安排押送的镖师走水路,一是水路便宜,二是速度较快。
当天晚上,那三拨人马先后被劫,他们没有反抗,乖乖的交出了三件镖物,每一件都一模一样,上面都贴着封条。
劫镖的人将镖物撕得稀烂,口中骂道:“姓李的真是狡猾,居然用假镖来骗我!”
李天勤等三人出城后,到处绕路,绕得追赶他们的人都晕头转向。三人到了德安县城,换了服饰,弃马不用,又雇了一辆马车,直奔蕲州渡口。
当天晚上,最后一个出镖局的人是秦镖师,他十分谨慎,他白天赶路,晚上投宿,而且尽走官道,投宿也是选择官府旁边,令盯梢他的人迟迟没有机会动手。这也更加让那些人相信,东西一定在他身上。
九月二十二日上午,李天勤等三人赶到蕲州渡口,雇了条船准备奔赴鄂州。刚出发和范镖头安排走水路押镖的一行人打了个照面,几人寒暄了几句就分道扬镳,各自赶路。
中午时分,秦镖师在瑞昌城外还是被劫了。他轻功了得,一路逃窜,有几次差点逃脱,但最终还是中了那隔空点穴的招。
施展这门绝学的正是那日劫李天勤的人,身边的伙计都喊他主人,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喊他“己巳”,这名字真是有够奇怪的。
望着四处逃窜的秦镖师,己巳微微一笑,他凝结真气于指尖,然后突然击出,无色无形的真气像飞刀一样击中了秦镖师,可怜的秦镖师如同时间定格一般,定在了当场,再也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主人好功夫!”几名随从赞道。
“有丁师兄在此,我又哪敢称好。”己巳笑道。
“己师弟过谦了。”说话的正是当日武林大会之上的丁卯。
两人说话间,一名随从已从秦镖师身上搜出了镖物,见上面有封条,拆开之后,有当时李天勤和方老板签字画押的协议,还有方老板写给收货人的亲笔信。
“好了,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回去坐等镇远镖局赔付我们白银两万两。”己巳说完,那几名伙计都欢呼雀跃起来。
“主人,那盯着姓李的那帮兄弟,需要通知他们撤回来么?”一名伙计问道。
“让他们跟着吧,确保万无一失。”丁卯道。
那名伙计点点头,立刻为丁卯和己巳牵来马,直到二人飞身上马,才将缰绳交到他们手中。
坐在渡船上,李天勤神色轻松,他笑着说:“估计他们已经相继被劫了吧。如果秦镖师拖的时间够久的话,咱们这会应该安全了。”
“少镖头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算秦镖师被劫,他们估计也难辨真假,此刻说不定已高高兴兴地回去,等着我们陪银子呢。”左镖师笑道。
“今日是九月二十二,距离交货还有四天,咱们时间够了。按照这个速度,明日午后应该可以抵达渡口,到时候咱们下船交货,就可以拿回那一万两银子了。”李天勤道。
“这次真是多亏少镖头了!少镖头足智多谋,和那诸葛孔明比起来也不差分毫。”左镖师不失时机的拍马屁道。
两人说话间,缪镖师却是双眼聚精会神地凝视远方。片刻之后,他说道:“你们看,有一条船一直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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