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回答道:“少镖头身子骨真是硬朗。他的伤口虽然很深,而且也感染了,但并无大碍。吃几服药,好好卧床休息,用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听得大夫这样说,众人才稍稍安心。李洪泽付了大夫银两,又命人将他送了回去。
李夫人坐在床边,看着沉沉睡去的儿子,心疼得紧,泪珠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大厅内,换了衣裳,吃了热饭菜的陈怡容三人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给李洪泽听。李洪泽脸色极其复杂,他既为谷镖师的忠义而感动,又为邙山劫匪的所作所为震怒不已。
“那伙劫匪自称邙山的?”李洪泽问道。
“是的。”陈怡容等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邙山之中最贪财的当是那‘守财奴’诸葛瑾。可他一向是敛财有方,又何须冒险抢劫官银呢?这不是断自己后路么?”李洪泽自言自语道。
“你们可看清了那伙劫匪的武功路数?”李洪泽问道。
“大体知道。待我演练给李总镖头看。”八师弟马远说着将那伙劫匪的武功路数大体演练了一遍。
“看武功路数像是诸葛瑾的弟子。但诸葛瑾以暗器见长,这伙人为什么不用暗器呢?”李洪泽不解地问。
“会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不用暗器呢?”陈怡容小心的问道。
“掩人耳目不用暗器可以理解。为何最后和你们拼命的时候也不使用暗器呢?”李洪泽问道。
三人都想不明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好勤儿并无大碍,只是可惜了谷镖师,年纪轻轻就这样枉死,唉!”李天勤叹道,神色落寞。
“你们一路也定然吃了不少苦,快去休息吧。明日早点回山庄,免得陈盟主担心。”李洪泽道。
三人向李洪泽行礼道别,又去看了一眼李天勤,见他睡得正香,这才各自回房安歇。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们又哪里睡得着。他们心里除了后怕还有自责。他们想,如果自己不偷偷跟着师兄,说不定他早就完成任务回来了,又哪里会发生这许多节外生枝的事情。
陈怡容躺在床上,回想着以前李天勤一直挂在嘴边的江湖。他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风波,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仗剑携酒、纵情江湖。可是大家这次第一次踏足江湖就发生这样的事,看来江湖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好。
陈怡容翻了个身,又想到回山庄后该怎么向爹爹解释。如果没出现后面的事,大家都平安归来。爹爹顶多会骂三人几句,便大事划小小事划了。可如今师兄身受重伤,谷镖师惨死,爹爹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沐风平日里虽然仁慈,但陈怡容却是见过父亲大发雷霆之怒的。想到这里陈怡容更加害怕和担心了。窗外雨打芭蕉,一声接着一声,搅得陈怡容更加没有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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