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你可知那几人是什么来头?他们都自称来自邙山,可功夫路数大不相同。”李天勤问道。
“‘邙山四怪’都没听过么?”田丰惊讶地摇了摇头,“也罢,我就给大家讲一讲吧。”
田丰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邙山四怪是邙山之上的四位怪人,也是江湖公认的武林高手。他们各占邙山一方,收徒授业,自成门派。只是他们行为怪诞、离经叛道,为江湖中人所不齿。占据邙山东面的是号称“猪肉荣”的欧阳正荣,他力大无穷,能扛着几百斤的肥猪飞奔,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片刻间能将整猪剔得骨肉分离,之前那郑屠,就是他的弟子。占据邙山南面的是“守财奴”诸葛瑾,他视财如命,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拜师学艺,他的暗器功夫极其厉害,昨天那使飞刀的封不凡正是他的弟子。占据邙山西面的是“玉面神偷”花子航,他轻功过人,擅长入室行窃,方才那李卫,应当是他弟子。而占据邙山北面的是“采花大盗”廖青桐,他武功高强,收徒时只收女弟子,不要金银,不要礼品,只需对方以身相许。”
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的时候,九师妹连连摇头,她略显生气的说:“那个廖青桐真是恶心,怎么能这样强迫女弟子呢,简直禽兽不如!”
“非也,非也!”田丰说道,“他从不强迫别人,都是别人心甘情愿的。”
九师妹吐了下舌头,觉得不可思议,心想怎么会有女子为了习武竟然连贞洁都不要了。
“郑屠、李卫、封不凡……”十师弟掐着手指一数,道:“不是‘邙山四怪’么?为什么只来了三个人?”
“廖青桐那老怪物视弟子如珍宝,又怎么舍得让那些美人抛头露面?再说那些女弟子委身他门下习武,大多是为了报仇雪恨,谁会有闲心来此凑这个热闹呢?”田丰笑着说道。
十师弟点点头,对田丰的话表示赞同。
李天勤喝了口酒,道:“这‘邙山四怪’倒挺有意思,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我之前也和你想的一样,可去过几次后就再也不想去了,你现在就是用八抬大桥接我,我都不去。”田丰笑道。
“哦?田兄曾去过邙山?快给我讲一讲,那四怪是什么样子?又是怎么个怪法?”李天勤急忙说道。
田丰喝了口酒,不假思索道:“先说那‘猪肉荣’吧,他训练弟子的方式甚是奇特。新入门的弟子先领几只小猪,每天和小猪同吃同睡,白天赶着小猪满山的跑,晚上抱着猪仔上二楼睡觉。一年之后,猪已经两百来斤,而他那弟子仍能轻松的抱着肥猪上下楼,臂力之强,令人惊叹;更有趣的是,猪养大之后,‘猪肉荣’还要教他们杀猪,每名弟子没日没夜的练,直到能在一炷香之内将一头猪削得骨肉分离才算出师。”
“妙哉!这‘猪肉荣’倒不愧为一代宗师,他用猪来锻炼弟子的力量,又将刀法蕴藏在杀猪的过程中,让弟子循序渐进,潜移默化,确实是一位好师父!”李天勤赞叹道。
“更稀奇的还在后面呢,那“守财奴”诸葛瑾,精通暗器和奇门遁甲,自己却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他收藏了无数的金银珠宝,每天都怕别人来偷,于是让弟子广掘地宫,将财宝藏于其中,又设置诸多机关暗器,对付盗贼。他的弟子入门后先从挖地宫、设机关开始。小有所成后,“守财奴”又让他们用绣花针绣花绣字,而且一绣就是一年,一直绣到能将绣花针运用自如,才开始教他们武功,而且不管他们学会了多少种暗器,身上一直会有一枚绣花针。”田丰笑道。
“九师妹,这功夫倒适合你学。”八师兄马远笑道。
“去你的!我要是学会了,先把你的嘴缝起来!”九师妹怒道。
“你们可不要小看了绣花针,最厉害的暗器往往是身边最寻常之物,因为这些东西随处可见,让人防不胜防。”李天勤道。
“李公子言之有理。”田丰道,“‘守财奴’这边严防死守,‘玉面神偷’花子航那边却是天天惦记着。花子航并不缺钱,他也不爱钱,他就以偷盗为乐,而且只偷为富不仁之人,偷来的钱财也是散给了穷苦人家。花子航的弟子出师之前,必须先到‘守财奴’那边偷回一件珠宝。这件事让‘守财奴’痛心疾首,他曾无数次找花子航理论,但花子航理都不理他。”
田丰喝了口酒接着说:“这花子航训练弟子的方式更是奇特,先是练轻功,所有弟子一天只能吃两顿饭,而且只能吃七分饱,就是为了控制体重,达到身轻如燕的效果。花子航在院中摆了上百口大缸,缸中注满水,让弟子在缸沿上奔跑、翻越。以后每天从缸里舀出去一瓢水,一年之后,缸中已空空如也,而弟子仍能在缸沿上翻飞自如。”
“轻功既成,花子航又开始训练弟子们的手速。他在院中置一口大锅,锅中放入三枚铜钱,然后注入满锅煮沸的热油,能将铜钱取出来而不被烫伤的即为出师。当然,不是一开始就是热油,先是酒精,然后是水,最后才是油。”田丰道。
听说要从滚烫的油锅中取铜钱,十师弟只觉得自己手都汤了起来,他吓得连忙将手缩入袖中。
“这花子航倒懂得循序渐进,由量变到质变,难得难得!”李天勤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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