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示意她们不要贸然出手,作无谓的抗争,众女子素来畏服于紫芝,对她说的话可以说是奉若纶音,这才不得不罢手。
岐黄子见状,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早些学得聪明一点,又何苦受史坛主这一掌呢?好好的一个大殿,被你弄得血污狼藉,扫兴得很,罢了罢了,你们先回去想几天,想明白了就乖乖跟我合作。要不然,往后还有罪让你们好受的。”
其实他心中对紫芝这些女子的定力却尤为赞佩,心道:“既然情蛊对她们暂时没用,那么下一步应该怎样控制她们才好?这些天姿国色关在摘星楼,杀之不忍,释之可惜,其他毒蛊毒性太强,用在这些花朵般娇弱的女子身上,狠毒不说,也未免太煞风景。暂时只好关着,等想到可以操控她们的好办法再说。”
鄢云听说残月与她的那些姐妹们都被带走,心下甚是惴惴,直到晌午时分,她们被阎王殿中的红衣弟子带回,这才将心中大石放下,连忙赶到女囚室探望。
见紫芝受了重伤,残月神智萎靡,虚脱无力地倚在床边,连忙问道:“请问她们俩这是怎么了?”
柳絮喝道:“没看见她们受了重伤么?你也少在这假惺惺的,其实你还不是与他们是一丘之貉。实相的,快给我滚远些!”其他女子听了,也凶巴巴的戟指骂了起来。
残月听柳絮呵斥鄢云,使劲挣扎着走到门边窗口处,说道:“我们都着了那老魔的道了,我知道与你没关系,你快走吧,省得在这当姐妹们的出气筒。”
鄢云本想再问她们到底是如何受的伤,岐黄子耍的什么手段,既听残月这样说,也知道她们现在个个含怒未发,不可理喻,多留一刻,也是无益,只好先行离开。
鄢云从没有在送饭之外的时间段单独来到女囚室,这次由于过度担心残月,竟忘了这一点。巡逻的两个红衣弟子听到吵闹声,觉得情况不对,立刻赶过来,正好与慌不择路的鄢云撞了个满怀,不等这两个红衣弟子询问原因,他随机应变,连忙拍了拍右边一个红衣弟子的肩头,发出咯咯几声怪笑,说道:“兄弟们,这些个小娘们儿个个牙尖嘴利,不是省油的灯,以后可要悠着点儿,不要招惹她们就好。”
那两个红衣弟子听了还以为鄢云调戏她们,反遭痛骂,当下没再疑心,也乐呵呵的笑道:“兄弟,所有到地狱门的女子,刚开始都是这样的,等活阎王将她们驯服之后,就个个柔顺的猫儿羊儿一般,到时候还不是兄弟们的美餐么?你又何必这般猴急呢?”
鄢云听了,故意仰天打个哈哈,扬长而去。柳絮听了,更是气愤,对残月说道:“你瞧见了吧,这人表面装出一副痴傻书呆子的模样,背地里却是这般轻浮无耻,你还护着他,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残月听了鄢云的话,虽猜想他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让那些人起疑,但心中还是老大不舒服,饶是如此,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了句:“他不是这样的人……”声如蚊吟,几不可闻。
晚上送饭时,见众女子都在齐力为紫芝运功疗伤,知道紫芝重伤未愈,她们心情不好,也没再自讨没趣地多费口舌,将饭菜递进去,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屋里,心中悬念残月,兀自徘徊不休,烦躁难遣。
而凌霄早料到紫芝能女子个个性如烈火,面对阴险跋扈的岐黄子,难免要吃亏,见她们回来时的光景,倒也没怎么感到意外。让他最为担忧的便是,既然岐黄子已经按捺不住,首先对这些女子发难,那么下一次便自然轮到白云、妙湛、封巅等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了,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心中尽管忧虑万分,奈何总想不到好办法,便随便到处走走,清风良夜,星辰拱月,没有一丝阴云,然而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无法解救被囚英雄,总是提不起兴致来。
这当儿,霍然间一道黑影,在摘星楼左侧十数丈处一晃不见,凌霄连忙跃起追赶,然而这人轻功高绝,身法灵动,辗转腾挪之间,妙不可言。凌霄已尽了全力,却始终离那条人影相隔丈许之遥。
这世上能有这种轻功的寥寥无几,从这人的轻功身法来看,显然是个女子,夤夜虽无法辨认,但总有种熟悉的感觉。猛然间,似乎忆起什么,连忙喊道:“来人可是华山梅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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