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父亲大人可好?”看到同知刘寄愚和判官崔志安走后,袁朝从旁走进大堂并且学着刚才崔志安的行礼方式,向袁安行礼问安。
“哦?朝儿,怎么没在屋内好生休息,到前堂来了。”袁安转向袁朝,眼里这时充满了温柔。
“父亲大人,孩儿已经痊愈,方才正欲外出一趟,不巧听到前堂吵闹,倒是听了个周全。”袁朝毫不避讳的说到,袁朝知道,当他是个下属或是外人的时候,他在刚才最好的做法是悄悄溜走,或者是选择性的耳朵失聪,而他的身份是眼前的这位知州之子,这时候他自然可以不用避讳的和知州父亲聊一聊了,一来可以排解父亲刚才的不忿,二来了解一下陈州的情况。
“刚才你都听到了,这个刘寄愚,最近又占了两百亩良田,为父再不斥责他一番,他都要成陈州第一大地主了,现在百姓赋税繁重,他这一占地,定又让好多百姓失地成了破落户,他还嫌这天下不够乱嘛?”袁安的口中充满了气愤,但是袁朝却听出了一丝无奈。
二把手让一把手又气又无奈?呵,这个刘寄愚,真不简单啊,不过要想知道刘寄愚是背靠大树,还是地头蛇,还是别的原因,那就要再问一问了。
想到这,袁朝试着说到“父亲大人,既然刘同知这么跋扈,父亲大人怎么不向府台大人参他一本,还陈州一个朗朗乾坤呢?”
“刘寄愚,他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些年他在陈州捞的钱,大部分都用在开封府上下打点了,为父没有绝对把握参倒他,何况为父也不想和他撕破脸。”袁安像是在对袁朝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到。
袁朝点点头,原来刘寄愚是个善于钻营上级之人,而且刚才在厅旁袁朝听刘寄愚刚才的话,好像还有父亲的一些把柄。
对了,良田百余亩,那可也不是小数,没想到我还是个明末“富二代”?袁朝干脆接着试探的问到,“父亲大人,刚刚刘同知口出不逊,说咱们占了沙颍河良田?”
“恩,为父出身寒门,寒窗苦读十余载,宦海沉浮十余年,才有了如今的权势、地位,可是如今我已经年近半百,而家族这些年再无一人科举高中,朝儿你也只是秀才功名,为父不希望咱们家族再次沦为寒门,只能迁来族人,多征良田,争取在陈州成为一方豪绅吧,这也算是给朝儿你留个退路。”袁安淡淡的说到。
而这些袁安平平淡淡的一番话,可激起了袁朝内心极大的兴趣。因为除了袁朝,没有人能知道,如今的大明将要面临多么大的乱局,而袁朝所在的河南,更是成了明末农民军起义的重点区域,这也将会让河南十室九空,饿殍千里。
袁朝不希望被各路起义军打破城池,而他被当做皇帝的狗腿子,被煮着吃,还有就是如今接受了穿越现实的袁朝,也不希望失去在明朝的亲人,让他在这陌生的世界,连为数不多关怀、温暖都感受不到。
所以袁朝现在无比的渴望力量,而且希望越快越好的得到力量。因为来自后世的思维依稀记得,农民起义军在崇祯朝前几年,就不安生,开始在河南境内广泛活动了,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更多的力量,好在这乱世之中,能够不那么的身不由己。
“父亲大人,咱们族人最近在陈州近来状况如何?”袁朝无比期待的问着,因为他知道,这也算是他在这乱世的第一桶金了。
“你的几个族叔已经举家迁来陈州,我将他们安置在沙河旁的周家口镇,如今为父已前后低价买下了800余亩沙颍河水浇良田,现在咱们家族有佃户就300余户,再加上在陈州购买的十余铺商铺,从事着粮食,布匹、酒肆等生意,咱们家族可以说是已经在陈州站稳脚跟了,他日为父告老还乡,家族也能保证繁荣昌盛,为父也能退为一方豪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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