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入体的粉尘,睡梦中的夜游毫无知觉。
只是从粉尘入体后,夜游的呼吸间会引动黄泉河里的红雾。
那些红雾也不知道从哪飘来的,一直萦绕在黄泉河面上,河里的食梦鱼似乎也很喜欢这些红雾。
夜游吸入的红雾越来越多,身体都开始鼓鼓囊囊的了,
“噗”一个红色的泡泡,顺着夜游脑门上的白毛轻飘而出,
“相公,你好狠的心啊!”一个哀泣的女声徒然响起,
妈蛋!又闹什么妖蛾子!
苏梨绯浑身的寒毛都起来了!
这才发现声音是从那个红色泡泡里传出来的,圆形的泡泡里:
一个身穿麻衣的年轻女子趴在一座新坟上,抱着墓碑哭的凄凉婉转,一声一泣,死去活来,新坟里埋的应该是她死去的丈夫……
泡泡突然就碎了,
又飘起一个红色泡泡:
一个女子一身大红吉服,凤冠霞帔,由一个慈目妇人盖上盖头,由几个丫鬟迎到大厅,拜别父母,上了八抬大轿,……
卧槽,什么鬼?
苏梨绯目瞪口呆的完完整整观摩了一大段古代婚仪礼俗后,还看了一小段少儿不宜的古代激烈*****……
片还没完,泡沫又碎了。
我还小!我还是很纯洁的!苏梨绯安慰着自己,捧着已经烧红的脸颊呼着气!
夜游你起来,你吐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教坏我你负责吗!
“噗”又一个红色泡泡,这次里面出现的是一个年轻瘦弱的书生。
书生似乎在赶路,天黑了又下雨,找不到住店的客栈,书生便敲开了一户还亮着灯的人家。
开门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听到书生表达要住宿的请求颇有些为难,但不忍书生雨夜露宿郊外,便将一间空屋收拾干净让书生住进去。
半夜书生刚躺下,便听到隔壁厢房寡妇的求救声,书生意气,便推门而入。
只见一男子按着寡妇在榻上,欲行不轨,书生大怒,大声惊走贼人救下寡妇。
寡妇哭诉道,那贼人不是别人,正是亡夫亲兄。
书生劝寡妇报官,寡妇劝书生快走,两人拖懒间,寡妇家的大门便被人踹开了。
那意图不轨的大伯不但又回来了,还领了一群村里的族老长辈,
书生和寡妇马上便被一群人捆了起来,寡妇大喊冤枉,并称是书生狼心狗肺意图不轨,并非通奸,
寡妇被放了,而书生被判浸猪笼。
第二天,书生被塞进猪笼里,一群村汗兴高采烈的抬了猪笼,出了祠堂,在一条河边,猪笼绑了石头被丢进河里……
苏梨绯大意明白,只要泡泡碎了,表示这段故事的拥有人死了……
夜游新吐的泡泡是一个年轻的新妇,在窗前纳补着旧裳。
她的夫君是个家境清贫的读书人,清贫到家徒四壁,空无一物,只能靠新妇给人缝补衣物,做些绣品贴补家用,勉强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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