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很多英俊的少年,有很多文质彬彬的书生,有很多气质不凡的世家子弟,也有很多少年扬名的武林侠少,但却绝没有任何人能和现在走进来的人相比。
虽然魏碑也说不出他的与众不同之处究竟在哪里,但无论任何人只要瞧一眼,就会觉得他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魏碑另外看到了一人。
跟在连城璧身边的赵无极。
赵无极本也是个很出色的人,他的风神也曾令许多人倾倒,若是和别人走在一起,他的风采总是特别令人注意。
可现在,若非赵无极是琅琊阁的人,魏碑险些将他忽略了去。
在魏碑的印象中,赵无极穿的永远是质料最高贵,剪裁最合身的衣服,身上佩带的每样东西都经过仔细的挑选,每样都很配合他的身份,使人既不会觉得他寒伧,也不会觉得他做作,更不会觉得他是个暴发户。
武林中像赵无极这么考究的人并不多,但现在他和眼前这人一齐走进来,简直就像是这人跟班的。
这人若不是连城璧,世上还有谁可能是连城璧?连城璧若不是这么样一个人,他也就不是“连城璧”了!
魏碑看到了连城璧,连城璧也看到了魏碑。
魏碑看到了赵无极,赵无极却装作没有看到魏碑。
没有几个人知道赵无极是琅琊阁的人。
最起码在场的,除了琅琊阁的人,只有风四娘一人知道赵无极的底细。
可连城璧并不认识魏碑,更不知道沈老太君竟然将琅琊阁主也请到了这里。
他只是觉着奇怪,为什么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够坐在沈老太君左手下第一位,而且还坐的这样稳。
在他的感知中,魏碑竟然只是一个普通人。
其实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都似乎感知不出魏碑的气息,就连沈老太君也只能说魏碑一句深不可测。
如此的奇怪的事情,证明了魏碑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
尤其在他看到了魏碑身后的两个女子,比自己的妻子还要出众,但却无人敢多看一眼的两位女子。
在场的众人如何不知道魏碑身后的两位女子貌若天仙?
可自从知道她们的身份之后,便纷纷收敛起来。
而后,连城璧看见了“任我行”以及不知何时已经从“任我行”身上站起来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他认识,交过手,是个可怕的女人。
那么坐在东方不败身前的,连城璧自然能够猜出来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
最后他感受到一柄剑,是阿飞的剑。
很快,快的单纯。
他的眸子莫名一亮,似乎想要多大量阿飞几眼。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盯着一个人打量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连城璧这一生中从未做过对任何人失礼的事。
二人一同走上前去,赵无极才拜见沈太夫人。
沈太君虽然还是笑眯眯的,但眼睛里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她似已觉出事情有些不对了。
赵无极拜道:“晚辈来迟,有劳太夫人久候,恕罪恕罪。”
沈太君笑道:“没关系,来迟了总比不来的好,是吗?”
赵无极道:“是。”
沈太君道:“屠啸天、海灵子和那老鹰王呢?他们为什么不来?难道没有脸来见我?”
“这”赵无极吞吞吐吐。
“江湖上的传言老身已经听说了一眼,只不过现在想要听你亲自跟老身说。”沈太君眼神颇有一丝凌厉。
“哎!”赵无极长叹一声:“他们实在是无颜面见太夫人。”
沈太君的眼睛像是忽然变得年轻了,目光闪动,道:“刀果然是丢了。”
赵无极垂下了头。
沈太君淡淡道:“刀丢了倒没关系,只是鹰王死的实在是”
赵无极头垂得更低,道:“晚辈实也无颜来见太夫人,只不过”
沈太君忽然笑了笑,道:“你用不着解释,我也知道这件事责任绝不在你,有老鹰王和你们在一起,他一定会抢着要带那把刀,所以刀是在他手里丢了的,而且他也已经付出了代价。”
赵无极叹道:“纵然如此,晚辈亦难辞疏忽之罪,若不能将刀夺回,晚辈是再也无颜见武林同道的了。”
沈太君道:“能将老鹰王杀了的,江湖上的虽然不少,可也确实没有几个,这样的人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将刀夺过来呢?”
赵无极道:“风四娘。”
沈太君道:“风四娘?这名字我倒也听说过,听说她手上功夫也有两下子,但就凭她那两下子,只怕还夺不走老鹰王手里的刀吧!更不要说杀鹰王了,所以她还有一个厉害的帮手。”
此言一出,杨开泰先是一惊,看向了身边的风四娘以及阿飞,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带着质疑,因为杨开泰想到了一件事,初见二人时,而成曾经说过,是一同从关外结伴南下的。
赵无极长长叹息了一声,一字字道:“萧十一郎!”
杨开泰又是一惊,看了看风四娘的阿飞,原本他以为是阿飞,可现在当事人却说是萧十一郎,反而把他搞糊涂了。
大厅中的人果然都不愧是君子,听到了这么惊人的消息,大家居然还都能沉得住气,没有一个现出惊讶失望之态来的,甚至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因为在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会令赵无极觉得很难堪。
君子是绝不愿令人觉得难堪的。
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杨开泰,令一个自然是风四娘。
至于阿飞,他对此萧十一郎替自己背锅这件事情,甚至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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