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性真清,而土洞之人性安静,而嗜欲乱之。
静漠恬澹,所以养性也和愉虚无,所以养德也。外不滑内,则性得其宜性不动和,则德安其位。
青园城之夜如往日一般,写意客栈来往者多却不喧哗,似是来者皆知此为何种人聚集之处。
距牡丹剑所约时间还有两日,荆宇坐客房之内以酒拭剑,心思缥缈。
当年的红枫楼不复存在,写意客栈取而代之,理应此地仍属逍遥庄箫逸所有,也不知是何人从箫逸手中购得了这块土地,在红枫楼废墟之上建起了写意客栈。
客房壁上,一副装裱字画。
斜霏动远吹,暗馥留微火。
心事共成灰,窗间一翁坐。
风雅闲适,在这纷繁浮躁的江湖之中,确是修身养性。
红枫楼仍在时,与此何尝不似。
俗言物是人非,今却物非人是。
晨光熹微,雨露初窥。
下楼喝茶,偶闻邻桌二人讨论京城之事。
“真没料到堂堂京城唐家就这样消失了!”
“的确!不过那个唐啸也算是死有余辜。”
“何以见得?”
“他常年在朝廷与江湖之间走动,左右逢源,却不知朝廷和江湖对其均有非议,此次唐家被灭,据说是有人查出唐啸私通外敌欲谋皇权。”
“嘘!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
“坊间传言可信可不信,但京城唐宅一夜之间唯有唐子龙幸存,凶手不仅未夺走名刀破日,还将凶器太平令留于唐宅,这还说明不了问题?!”
……
荆宇且听只言片语,不敢深思,起身上前。
“方才在邻桌听闻二位谈论京城唐家,不知京城唐家发生何事?”
荆宇上前端茶倒水,坐于两人身旁,好奇道。
“你是何人?”
其中一人颇有英气,剑眉星眸,见荆宇如此主动,露出警惕神色。
“在下自江南而来寻一朋友,昨日抵青园城客居一宿。不知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好奇之下便想问问。”荆宇道。
“难怪好奇!前日有人夜袭京城唐京世家,悄无声息便几乎杀了唐家满门,仅留唐子龙一个活口。”
另一人眼有刀伤,面相显凶,但说话倒是有几分和气。
“唐京世家遭人灭门?何人有如此本事?”荆宇诧异。
“凶手手有太平令,自然有些本事。”英气之人道。
“太平令自黄鹤山庄遭袭之后便已消失……”荆宇不解。
“江湖传闻太平令被蔷薇琴鬼乔弦拿了去,凭乔弦的本事,杀唐啸一家倒也是正常。”英气之人道,“乔弦也非江湖善类,不知她杀唐家究竟有何目的,不应是传言所说唐啸私通外敌才对。”
“看二位打扮应是庭北太极门与大漠万孤城的弟子,腰有贺圣朝圣朝令,此行自北方过来,莫非也是与京唐世家之事有关?”荆宇道。
“不该问的就别问。”刀伤之人冷冷道。
荆宇本欲再说些什么,却感一股清风自客栈门口吹来,风中夹杂一股清淡花香。
转头望去,一如仙女子飘然而入,身后两名侍者白衣蓝带风采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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