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苇坐在市中心劳动中介的布告栏旁,由于来得太早,周末的劳动中介还没有开门。
连找了几天,不仅一份长工没找到,连短工也没捞到一个。能接受她登记的劳动中介几乎众口一词:等工厂或商店放出新职位了会立刻联系她。
她的心情非常失落,因为两个德国小屁孩的愚蠢行为,导致她丢了一份轻松又自在的工作。她幽怨地看着市中心里渐渐多起的德国人,委屈和不甘萦绕在她的心头。
步行街里的人越来越多,不时有中国学生经过中介的布告栏。他们有些人认识陆苇,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她一边回应一边快步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她担心如果被太多人看到,说不定余姜海也会知道她找工的事。老奸巨猾的他肯定能猜到自己丢了工作,如果是那样,说不定余姜海会用银行保洁的工作来威胁她,她可不想在和他的博弈中处于下风。
她从背包里掏出帽子和墨镜戴好,安静地等着劳动中介开门。
汉斯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戴白色鸭舌帽,身穿蓝白格衬衣,衬衣下摆塞进卡其色超肥工装裤的高大德国男子正阔步朝他们走来。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身材已经发福,走路时啤酒肚一颤一颤的很有喜感。
“他就是弗莱舍尔,”汉斯小声说道,“一会儿我先介绍你们。如果他问你们怎么收费,董锵锵你来报价。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再商量。”
不一会儿,弗莱舍尔就走到汉斯的面前,他热情地拥抱了汉斯,关切地问道:“听说你考到狩猎证了,恭喜你啊。”
“谢谢。”汉斯客气地回答道。
“老汉斯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爷爷他还是老样子,经常一个人去打猎。”汉斯边说边把董锵锵和雷兰亭介绍给弗莱舍尔。
“你就是汉斯之前说的那个给野猪喝伏特加的人吗?”弗莱舍尔边问边下打量起董锵锵。
没等董锵锵回答,雷兰亭马一拍董锵锵的肩膀,豪气冲天地说道:“就是他。如假包换。”
“可他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啊。”弗莱舍尔疑惑地看了眼汉斯,目光中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而且跟你一样单薄。”
汉斯微笑着点点头:“我第一眼看到他时也不太相信,但我发现他时,他确实是一个人拉着一头野猪的。”
弗莱舍尔将信将疑地拍了拍董锵锵的肩膀:“你真是个幸运的年轻人。”
稍事寒暄后,几人在弗莱舍尔的引领下,顺着农田走了一旁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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