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淫曲浪声,傅大人也听得入迷了?”楚河眼神清明,未有一丝迷离之相。
傅当归这才收回心思,暗暗吃惊,诚如自己这般归正,却还是被着曲子迷走,那楚河本就好男方,怎会无动于衷?
况且碧桃随淫曲艳舞,歌喉吟唱,红衣之下高袍玉腿,纤手细腰,那面容身姿除了偏瘦,倒也别无挑剔。
如此二重诱惑,他竟不动分毫,反倒是自己差点乱了方寸。
“王爷好定力,下官佩服。”傅当归从容应答。
楚河倒也不觉羞耻,并未让碧桃玉琅二人停下,傅当归也不觉惊讶,驻足观望。
一曲方尽,楚河眼眸之光尽数落在玉琅身上,也不知为何傅当归心头升起一股异样情绪,“王爷,下官也算是欣赏了乐房精绝表演,这就去探查案情进展。告辞。”
“你若是踏出半步,本王就毁了尸体。”楚河未曾转身,但那股透出来的寒气,让傅当归停住了脚步。
眼前这个王爷喜怒无常,说到做到,更何况如今尸体上有着那么多的线索。
“曲儿不错,不过本王这几日没心情听,等事情过了,你好好给本王吹一曲。”楚河眸光冷然落在玉琅身上。
玉琅素手青衣,微微泛着病态的脸色,他手上执着萧,乖巧点头,让人好生怜惜。
傅当归正色道:“王爷留住下官,莫不是想让下官听这些话?”
“若本王说,本王有失踪尸体的下落,你可信?”楚河嘴角勾起一丝笑,寒芒一般的眸光像要看透他一般。
他抬脚迈步行了几步,手上的折扇打开,此刻日光已经从早日的晨斜化为了夕阳斜,时间在飞速流逝,案情却仍旧婆娑迷离。
失踪的尸体,诡异的野狗分尸,血鼠骚乱,被下烈性春药的马儿成为凌辱工具,“下官自然是信的,毕竟王爷一下子就猜中了下官的心思。”
“借本王的手护住尸体是不错,只是你考虑不太周全。另外梁生的姐姐,梁婉头饰消失的谜底,想来也已经快要解开了。”楚河深邃的眼神望着远方。
傅当归展出笑意,“今日王爷说多了。不是不信下官吗?”
“虽不知道你的根,但好歹你身正。”不得不说楚河识人断人有一股魄力。
他心中暗道,倒也不是一个草包王爷,更不是外界传闻那般喜怒无常,只是脾气稍微有些差。
楚河看着傅当归在微风中飘散的墨色发丝,一股书卷气息随之传来,他手上的折扇若有若无的扇着。
却仍能看清那折扇上所描绘的景色,海棠莲河并蒂开,萧瑟宫闱凌风来,那是个让他讨厌却又欢喜的地方。
“画是好画,只是太过悲凉。”楚河迈上马车漫不经心道。
“是个儿时的故人故地,只是依稀记得……”傅当归眼底染上暖意。
话儿还未曾说完,便是被赶来的虎子打断,“少爷!少爷!有消息了,乞丐窝点有消息了!”
傅当归微微点头,“柳师爷在何处?”
虎子喘了几口粗气,显然是跑过来的,“西郊破庙,那失踪的尸体和发饰残件都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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