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当归大声应好。
而后抬手从桌子上拿起来一杯酒,一饮而尽,“走吧,走吧。”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本王说?”楚河瞧见了傅当归五分醉意五分清醒,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叫人莫名心疼。
傅当归摇摇晃晃的模样,要比楚河这个重病之人更加夸张,他摆手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嘿嘿……我就是不想要告诉你,凭什么你要把我耍的团团转,分明……”
“你醉了。”他面色带着几分红晕,分明是醉酒后的症状,他却恍惚间看到了羞怯的傅当归。
众人已经散去,今日的夜宴会并比不上往年惊艳,唯独有所特别的便是楚河安排的节目,月色收拢了光芒,周围的悬挂灯笼一盏盏被宫人熄灭,桌子也被一盏盏的撤去。
明日将会有无数人因为未曾到圣上青睐而叹息,也将会有笑到最后的人。
“楚王爷,您是还要赏月吗?”收拾夜宴会的领头太监,瞧见唯一还立在场上的几人,询问道。
楚河轻摇头,“无妨,你们先收拾你们的,傅大人贪杯喝醉了,不能无人看管,本王先将他哄回去。”
“傅大人今日可算是扬名立万了,虽说当时无人振臂高呼,但傅大人能力超绝,今后一定前途无量。”那领头太监,面带笑意。
“麻烦公公了,我们这就离开。”傅当归半醉半醒应声,摇摇晃晃的前进。
而楚河身子虚弱根本无法跟上,“小枫去扶住傅大人。”
“王爷,你的情况……”小枫有些担忧的瞧着楚河。
楚河却忙说无事,他瞧着傅当归有些孤寂的背影,缓步前进,身体里面的痛楚,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傅当归终究是怪了他,他心中有着无比清明正直的做事方法,有着自己独到的原则与对事物的见解,他那么聪明总会猜出来这些事情的,而楚河所要算计的并非是这一点。
恍惚间,月光掠过眼睫,似有模糊的影像成形,那青衣男子手执一柄玉扇,面色冷然,淡淡道:“如果说感情可以算计的话,那么我想你成功了。”
心头的欢呼雀跃一涌而上,若说掌控自己的命运是一种快乐,那么被傅当归认可便是另一种超越俗世的快乐。
乐师等人已经上了马车,小枫搀扶着傅当归上了马车,而后转头又扶着面色惨白的楚河。
“王爷,今日献礼,本可要一枚解药缓一缓的,为何王爷……”小枫叹息一声。
楚河病态的眉眼抚上耻笑,“小枫,你以为那个老妖婆会因为这件事情给本王解药吗?你错了,她是要本王为了活下去交出权利,亦或是为了让本王死去,如此犹豫不决是因为他们在斟酌左沧澜那个老狐狸的势力。”
“只是王爷不用内力压制蛊毒,蛊毒入心,到时候什么药都没用了。”小枫担忧不已的瞧着楚河。
月色柔光,夜色雾气朦胧,楚河半眯着眼睛,“毒已入骨,无药可医,只是本王还是有些不甘心。”
楚河虽然处处算计预料,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体内这奇异的蛊毒流转,从胎中带来的蛊毒,这些年早已经深入骨髓,又如何能解?
若是未曾遇到傅当归之前,他是打算是与老妖婆鱼死网破的,如今他承认他动摇了,所以才想要南下寻找续命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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