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御书房里,陆扬拜道。
“平身吧”,天启道,“你这家伙,难得你还想得起朕来”。
“万岁爷冤枉微臣了。微臣,最近一直在琢磨一种新式木具,想着至少有点头绪了,才敢来拜访万岁爷您吧”,陆扬道。既然要做宠臣,便得拿出点东西,去争宠,去留住圣眷。否则,圣眷一衰,离被阉党那帮疯狗撕裂分尸,就不远了。
“哦,新式木具?”天启两眼放光道。
“正是,请万岁爷命人取来纸笔,微臣跟你详细解说一下”,陆扬道。同时,心中暗暗庆幸,今儿个,天启看上去兴致不错。其实,他哪里知道,天启之所以这么有精神头,是因为昨晚刚受到了……爱情,呃,不对,应该是情爱……的滋润。
昨晚,魏忠贤,在崔呈秀的建议下,请其对食“奉圣夫人”客印月出面,来抹平他魏忠贤派人追杀孙承宗那件事情的风波。魏忠贤将天启,邀请到宫苑里一个僻静的别院,在那儿,天启又见到了他一生的挚爱——他的奶娘客印月。
不知为何,对六宫粉黛不屑一顾的天启,偏偏却不可抑制地迷恋着这位大了他整整十八岁的奶娘。如果不是东林党上上下下,发起了大进谏,逼他将客印月请出皇宫,他是决计要让客印月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当然,也因为如此,他恨透了东林党人。
不过,好在魏忠贤聪明,将客印月迎娶为妻。如此一来,魏忠贤的地位自然更加稳固了,只要有摆不平的事儿,便请客印月出面,替他说好话。另一方面,天启也很高兴,在魏忠贤的安排下,隔三差五的,客印月总是能悄悄地被送到宫中,与他天启幽会。
昨晚,天启便与客印月在那别苑里翻云覆雨,折腾到三更,才云歇雨收。每每与客印月云雨后,天启都会感觉神清气爽,龙精虎猛。或许,亦如年幼时那样,只有在客印月那挺拔、丰硕的双峰上,他才能找到那种脆弱的安全感。
为什么天启没有安全感呢?简单说来是因为——缺爱。天启的母亲王氏生他时,难产而死,他自幼便缺乏母爱。
而天启的爷爷是万历皇帝,他爹是万历的长子朱常洛。他爹朱常洛从来不受他爷爷待见,连带着他,也不受他爷爷万历皇帝的待见。万历皇帝独宠郑贵妃,后来虽然迫于立嫡长子的狗屁祖宗家法,还有那帮士大夫们的死谏,他被逼册立天启他爹朱常洛为皇太子,但时刻都想着废掉他,导致朱常洛惶惶不可终日,就这样过了二十年。
这些年头中,朱常洛自顾不暇,压根就没心思去管天启的死活。天启,便由朱常洛的选侍李氏养着,不过李氏这后娘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时常打骂,于是乎,天启的唯一的寄托,便是他的奶娘——那位一直陪伴着他、疼爱着他的客印月。
在天启稍微长大点,对男女之事,有好奇心后,客印月甚至还将自己的肉体,也献给了他,让天启享受到了云雨之乐。从此,天启对她更加依赖,须臾离不开她。
熬了那么多年,长寿的万历皇帝终于驾崩,天启他爹朱常洛如愿以偿,登基为帝。登基后,一直压抑、隐忍的朱常洛,决定好好发泄,好好享乐,他登基第一晚,便临幸了十名美女。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夜夜笙歌。终于,在登基的当月,****,在位仅二十来天,便一命呜呼,驾崩了。
命运,终于眷顾起了天启,天启即位为君,而他的奶娘兼情人客印月,则被钦命为“奉圣夫人”。如果不是可恶的东林党人,天启、客印月本来可以继续快乐地生活下去。可是东林党人不断上疏,说天启已经长大成人那么久了,而且都已经立皇后了,为什么奶娘仍然滞留宫中?!他们发动满朝文武,坚决要求驱逐客印月,以免她淫乱宫中,甚至干涉政事。最终才有了客氏的黯然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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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对于天启昨晚的夜生活,自然没有啥了解,也不需要了解,他只要知道,今儿个,天启心情不错,便是了。等到纸笔取来,陆扬便开始了他的讲解。
小半个时辰后,天启瞠目结舌道:“你说的那‘沙发’,真的可以让人产生一种被包裹的舒适感觉?”
“没错,传统的木具太过局限,无非是形状、式样的一些局部的微调,只有这‘沙发’,将会与众不同”,陆扬自信满满道,“只要将马鬃、禽羽、植物绒毛等材料填充到布料里面,便能形成一种极度柔软的感觉”。
说完,陆扬暗暗道:当然,如果有弹簧、海绵,效果会更好,现下,先拿马鬃、禽羽、植物绒毛充数吧。
“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填进去,不会乱成一团?”天启追问道。
“万岁爷圣明,如果没有任何处理,自然会乱成一团,如果我们将布料用针线缝合成一个一个的独立方块呢?”陆扬笑道。
“哦,那就不会乱了,而且,那些个方块,本身也是一种审美图形”,天启倒是能够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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