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和呼吸稍弱,意识模糊,瞳孔略有些放大,应该是浅度昏迷。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嗯?你牵拉过舌头了?”看到穆里尼奥点了头,塞萨尔拍拍胸口,长出了口气,“那就好,没有出现窒息症状,问题应该不大,主要是需要休息。”
如果阿尔科切特基地的考核对抗赛出现了严重受伤,那可真的要上里斯本的报纸头条了,说不定青训营都要被因害怕而愤怒的家长们围起来。
还好罗德里格斯这小子运气不错,摔得这么重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不过塞萨尔想想还是有些后怕,就喊过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让他赶快去基地医务室找医生,顺便把担架车取来。
“加西亚教练,我要看护受伤的学员去医务室,这里的纪律你先维持一下,我会派人去通知门萨教练的,考核数据回头你整理整理,之后汇总一并上交,就这样,我先过去了。”塞萨尔语速极快地说着,顺便还给扬换了一个正确的侧卧姿势,说完就起身带着达夫拉尔离开了。
加西亚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他给两个小家伙制订的自救计划现在已经彻底宣告失败了,扬还好说,这个叫何塞?穆里尼奥的翻译似乎挺喜欢他,看见扬出事了刚刚跑得比自己还快。
可佩德尼奥,唉,你个小家伙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你一拳打断了俱乐部董事儿子的鼻梁骨,这次不管谁出面也没法救你了。
“加西亚教练,你最好把这帮孩子带到那边缓一缓,他们有几个都吓坏了,我会在这看着罗德里格斯的。”
加西亚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看他转过身来,穆里尼奥又凑到近处低声道:“我已经看出你们梯队的问题了,不过现在也只能劝你别做多余的事,约束住他们就好,其他的我们之后再好好谈谈。”
加西亚点了点头,把十几个孩子归拢在一起带到了看台附近的空地,里卡多、科斯塔等人在前面小声交谈着,而佩德尼奥孤零零地走在队伍的最后,手臂和腿上满是瘀痕和挫伤,嘴角和眼圈也有些破口,但即使疼得一抽一抽的,他还是一直向后回头看着扬那边。
担架车轮子的响声逐渐变得清晰,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捂着帽子跑在前面,那个去喊人的工作人员推着车跟在后面。
轰隆隆的声音里,穆里尼奥看着意识慢慢回归,眼皮抖动着即将醒转的扬,突然低声慨叹了一句:“罗德里格斯,你有一个好朋友,可你也快要失去他了…”
塞萨尔刚刚送走来接达夫拉尔的人,擦了擦满头的虚汗,回训练场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赶去医务室的担架车。
他瞅了瞅已经醒来却还十分萎靡的扬,很是为自己的正确判断得意了一把,看到跟着车一起走的穆里尼奥时,还笑着点头致意率先问好。穆里尼奥却把手插进裤袋昂起了头,像压根没看见他一样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目光平静之极,神态却倨傲无比。
“什么狗屁东西!”塞萨尔愣在原地,狠狠骂了一句才抬脚离开。
……
……
罗西奥广场东侧的一间私人医院里,面色难看的达夫拉尔罩上了手术服,准备接受鼻骨复位手术。
基地医务室的老马修技术很扎实,预处理做得非常到位,所以骨折区域并没有太严重的肿胀。家里的司机也到得很快,医生更是在接到电话后就开始准备,所以受伤后三个小时的黄金治疗时间一点儿也没浪费。
听闻麻醉药可能会影响神经或记忆力后,西摩多家族就开始提倡不使用全身麻醉,当麻醉师给鼻腔上麻药时,达夫拉尔心情很差,他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塌下来了。
发现医生拎起复位钳时,他就开始有些害怕了,直到钳子伸进有些歪瘪的鼻孔,达夫拉尔已经无法按捺心中的恐惧,预想中的疼痛和无法预知的疼痛位置让身体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医生开始使劲后,他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那根骨头被钳子死死卡住,朝原来的位置掰着,达夫拉尔觉得自己听到了“咔咔咔”的声响,痛楚也适时地袭来,他只感觉眼冒金星,脑子里一片空白。
“萨瓦尔多!罗德里格斯!你们这两个狗*的,两个混球,泥猴,蠢猪!”止不住的眼泪和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在医生矫正的间隙时间里,达夫拉尔才得空发出痛苦的嘶吼,听语气他恨不得活剥了那两人。
老管家戴着白手套的右手轻轻沾了粘眼角,点去两滴浊泪,低头柔声道:“少爷,这位是里斯本最好的鼻科医生,请您再忍忍,老爷吩咐过,不能全身麻醉的,再忍忍…”
医生用力掰了三四次后,和护士一起测量了好一会儿,确认后才去拿镜子给达夫拉尔看。老管家看着他手术服上都是滴落的鲜血,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没想到都被达夫拉尔看在了眼里:“老亚历克斯,你老实说,是不是歪了?是不是弄不好了?”
老管家忙解释了一通,达夫拉尔还是不信,拿来镜子看时更是疑虑重重,不停地让护士换角度找光线,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还是觉得不够满意,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一把从护士手里抢过镜子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老管家有些无奈,向医生表示歉意之后,掏出了一张照片双手递上,并说道:“这是少爷近期的照片,拜托您了,大夫,请务必让少爷满意。”
……
保罗?门萨刚刚送走视察团的众人,神情有些萧索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U19梯队以2:6的比分落败看似不是个糟糕透顶的结果,但他心里清楚,上半场对方只进了四个已经算收手了,下半场的2:2更是个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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