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平说得是那般轻松,可方千运与鲁元吉听着却越发的酸楚。
想当年扬州府齐捕头的名号,那也是名震一方的。
如今这拿刀的手,却拿起擀面棍子,从齐捕头变成齐掌柜。
这其中的辛酸,只怕是难以向外人道来的。
想到这,方千运与鲁元吉眼中,竟不觉有事湿润了。
半响,方千运方道:“二哥,萍儿和康儿还好吗,这次来,怎么没把他们一块带过来啊?”
齐一平道:“都在家看铺子呢,我那有好些老主户。
人家每天都来关照我家生意,就那么关门走了,不合适。
再说康儿也大了,早该顶门立户。
想当年,咱哥几个想他这般大的时候,早随着师傅在大江大浪翻腾,也时候让他个历练历练了。
只是男孩都心粗,所以我就让他姐姐在旁帮衬帮衬。再说,我一直也没教他们姐弟俩武功,所以……。”
齐一平言未尽,众人心中都已明了。
江湖虽好,可毕竟还是凶险之地,对一个父亲而言子女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稍后齐一平又道:“对了千运,元吉,我这心一急啊……”
“二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我们师兄弟三个多年没见,我那会这小事怪你啊!
你放心吧,二哥啊,这次来得多些时日,咱哥仨都好哈聚聚啊!”
没等齐一平把话说完,方千运便截道。
只是齐一平的支吾,和方千运言语中隐约透露出的意思,让张旭,陈子逸二人颇为疑惑。
而最令二人不解的,是从他们进到漕帮起到现在。
他们都没有见到徐玉庭兄妹,和郝邵阳三人,可此刻却偏又不便相问。
“是啊二哥,你可不能跟上回那样,一声不吭及走啊!”鲁元吉也道。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住到你们烦为止。行吧!”齐一平笑道。
“就这么定了!”方千运,鲁元吉几乎同时道。
夏侯宇此刻方道:“师傅,鲁叔,今晚的洗尘宴摆在那好?
是我们自家办好,还是到外头请厨子来家,或是直接从外有订菜送过来?”
方千运略一想了想道:“我看,还在家办吧,二位少侠觉得呢?”
“客随主便!”张旭,陈子逸皆回道。
方千运笑道:“那好,宇儿,你让家里的厨子好好准备准备,宴席就摆就在东院花厅吧!”
“是师傅,那徒儿这就下安排。
师伯,鲁叔,侄儿就先告退了。”夏侯宇说话就要下去,齐一平却道:“等等。”
“师伯,您有什么事吗?”
“千运啊,你看今晚的宴席,让我掌勺怎么样?”
“这,这不合适吧!”方千运略显为难道。
鲁元吉也道:“是啊,二哥这不合适啊。
你是我们的兄长,在这厅里,数你辈分最大,哪能让你下厨啊!”
“你们俩要在跟我这么客气,我可就走了。”齐一平佯做生气,起身便要走。
“好好好,你做你做!”方千运与鲁元吉见状起身道。
待齐一平回座,鲁元吉遂打趣道:“二哥,要是你掌勺,我们可就不吃那成碟成盘的了。”
“哟,看着架势是想为难你为难我啊!”齐一平一笑道,而后又道:“不吃成碟成盘的。你们想吃什么呀!”
鲁元吉与方千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道:“三鲜烩面!”
说罢,师兄弟三人齐声大笑,厅中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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