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一刻,祝寿的酒宴就在内宅东华厅与天香楼里同时开了席。
因方敏素好清静,故在东华厅里只摆了一桌,请的都是较为亲近的人。
余下漕帮众人则去往天香楼,由鲁元吉和程鸿生在那照应着。
夕阳西下,东华厅内一派喜兴。
在酒宴上,徐玉庭、徐玉容、郝邵阳三人这才认识夏侯宇稚气洪秀娘,其女夏莲儿,与方千运的小徒儿裴弘叔其母。
一桌子的荷宴喷香诱人,推杯换盏间几人相谈渐欢,席上笑语不断,欢声时起,近初更方才散了宴。
只是方敏几人兴致未减,相邀着出府游玩。
若说白日的荷花诞是文人骚客的雅趣闲情,那夜里的荷花诞便是平常百姓的世俗生活。
放荷灯,赏荷灯,猜灯谜,观荷灯舞,拜荷花仙,还有些个游玩的活动让荷花诞上的夜市热闹非凡。
就连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们,都互邀密友出外游赏.
无形中也让才子名媛们有了相识之机。
各商铺、屋院门前都高挂着各家扎制荷花灯笼,既照亮了城里的条条街巷,也显示了各家媳妇、女儿的巧手。
空中不时炸开的烟花,让夜城平添几许妖娆。
四人一路游玩喜乐,放荷灯,赏灯舞,游兴愈浓。只是逛了约摸还不到半个时辰。
徐玉容就嚷嚷着脚疼,嘟囔着嘴说什么都不跟再往前走了。
徐玉庭却甚感为难,一来郝邵阳和方敏此刻兴致正高,又是自己先提出出府游玩的;
二则他心知自个这妹妹在家中素来骄纵惯了,吃不得苦,受不得累。
但凡有一星半点不合意的,不管谁在跟前当下就给人脸子看。
又是位说不得的主,正寻思着要不要让二人先走,方敏却似看出了什么,灿笑道:
“徐少侠,郝少侠,我有些饿,不如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好哇!”徐玉容听得又能吃又能歇脚,自是高兴。
徐玉庭却是一脸歉意的向方敏投去谢忱的目色。
方敏嫣然一笑,颔首回应。
不想,这无心之举,却让徐玉庭欣喜若狂。
原来徐玉庭对方敏倾慕已久,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对其表白。
加之方敏其性内敛温和,相处多时对自己虽一直是以礼相待。
但始终似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怎么也看不透。
今夜相邀出游,原就有意寻机对她表露心迹。方敏这一笑,倒让徐玉庭定下心来。
而郝邵阳那原一听得徐玉容喊着“脚疼”,就已是心疼得不得了。
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开口,听方敏这么一说自是同意。
四人寻了一小食摊,点了几样吃食,边吃边聊也边做个各自的打算。
正这时,打食摊前走过七、八个八、九岁说说笑笑的男孩。
四人左侧那桌的少年喊道:“阿财,喜福,狗子。”
其间较大的一个男孩转身回头道:“是吴生哥啊!”
“嗯,是我,你们这是要上哪去啊?”少年起身好奇道。
另一男孩道:“吴生哥你不知道啊,鸣凤、鸾喜和祥云三个班子在城南那,搭台打擂呢。
我们这就要赶过去呢,你去不?”
“去!”那叫吴生的少年丢下几枚铜钱,跑出食摊便随着几人往城南去。
徐玉容的心思顿时活分起来,喜笑道:“那个,方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方敏淡淡笑道。
闻此,徐玉庭也道:“我也不好那个,邵阳你和蓉儿去吧!”
“好哇!”郝邵阳正求之不得。
“那好,邵阳哥哥我们走吧!”徐玉容可不管那么许多,只要有人陪她玩就行。
可二人这一走,徐玉庭与方敏之间却一下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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