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赤日炎炎。
正午时分,雀鸟们也都纷纷躲进了葱翠的树冠,柳梢间避着骄阳炽热。
天地间满是知了的鸣叫,声声的嘶鸣扰动滚滚的热浪,搅得人心神不宁。
官道上少有行人,两位身着华服长衫的公子,却在此时打马奔驰在通往杭州的官道上。
二人中一人略长,一人略小。
略长那人面如冠玉,眉目轻扬,大概二十二、三的模样,他便是仁德山庄少庄主陈子逸。
另一位人脸庞清秀,英挺不凡,他则是青云山庄庄主郝邵阳。
二人原是姑表兄弟,因杭州之事互邀前往。
赤日下,二人汗水涔涔,前后襟都已湿透。
郝邵阳抹着额角汗道:“子逸哥,我们找个地方避避吧,这日头太毒了。”
“行,前头有间茶寮,一旁还有个亭子。我们去哪!”陈子逸一抹下颚的汗水,略一想了想道。
说话二人连甩了几鞭子催马快行。
……
“掌柜的,来两碗凉菜!”已到茶寮旁,二人即可翻身下马,把马一栓,弯腰进了茶寮。
茶寮不大,掌柜小二都只一人,寮中只有三张桌子中,除了他们坐的那桌外余下的桌子都空着。
茶寮掌柜是位年近六旬的老汉,古铜的肤色,满是折子的脸上露着亲切的笑容。
“客官,您二位的茶。”老汉端上茶水,二人道了声“谢”即付了茶钱。
老汉收下钱笑着应声道:“哎,二位慢用。”
继而便退下忙起了自己的事。
“唉!早知这样,还不如在客栈里多歇歇呢!”郝邵阳望着那一轮红日,邹这眉头叹道。
陈子逸一笑道:“今儿催我上路的是你,这回子抱怨的还是你。
喝茶吧,我的郝大庄主!”说罢,煞有介事的举起茶碗。
“那我还不是为了早点赶到杭州啊!”
郝邵阳甚是不服气道了句,方才饮了口.
茶水甘中微苦,甚是清冽,一口下肚顿觉凉爽了许多。
一抹嘴又道:“哎,子逸哥,这一路上我怎么瞅着你不紧不慢的,你就不想赶紧赶到杭州啊?”
“早到晚到有什么区别吗?”陈子逸淡笑言。
“怎么没区别啊,早到说不定我们还能亲手抓住那是‘狐狸’.
要去晚了,你我就只有喝人庆功酒的份了。
这能一样吗?”郝邵阳满心抱负道。
“你真这么认为吗?”陈子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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