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弟,你来。你来感受一下少东家的掌力与绵缠力,他发功沉稳,功力深厚,一点尖锐之力都没有。即使打到人身上,也像人扑到棉花套子上一样。这其中就有仁爱之心。”
曲老三真诚地说,他是感受到了左二把的绵缠功力,一点伤害他的意思都没有。
要不,为何说武功底下见到功力,见仁慈,见大爱呢。
“少东家,我老周可是要耍枪呢。你要什么武器?”
周一枪一抖手中钢枪,显得颇有些威风凛凛,其实这就说明,刚才曲老三的话,他根本没听进脑子里,更没有听进心里去。也可以说,他对左二把的人品一点都不了解,他依然是我行我素。
“来吧,我什么器械也不拿,徒手对你的钢枪。怎么样?”
“少东家,那可不行,那你可要吃亏了。”
曲老三很为左二把鸣不平。
“少东家,您逞能可不能逞到这个份儿上,到时候,别在人前说我老周欺负你了。”周一枪再次扬了扬手中的钢枪。
“怎么会,这都是自觉自愿的。如果我觉得吃了亏,我完全可以拿把刀,或者拿我最趁手的武器——虎头钩。可是,我不,我偏要徒手跟你走走招。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情份,这叫容忍,这叫大让,这叫情义为先。好了,来吧——”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我们强迫你的,如果有什么伤害或者意外,那可别怪刀枪无眼,刀枪无情。”
周一枪把这句话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犹如把藏在他心里,心底里,那句最恶毒的话说了出来,等于把最隐秘的心事的一角,揭开露了出来。刚才左二把以少东家的身份,说如果他们以不合作的姿态出现,唯一的结果就是卷铺盖走人,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他!在这位少东家面前,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微不足道,随时可以被解雇!
解雇!
“不,这不公平,我要的就是公平!”周一枪心里这样想着,他手中的枪已经挺过来了。
先是一招“猛虎掏心”,一个乌黑黑枪头,带着红缨穗子,直朝左二把的心口处刺过来。
左二把身形一晃,一下子躲过了枪头。
周一枪又一招“泰山压顶”,接着又一招“二郎担山”。周一枪一枪接一枪,向左二把的下腹与下裆处刺来,可谓枪枪凶狠,招招夺命。
左二把也不闲着,他如影如幻,身影不住地随着周一枪的枪头在变幻,在腾挪迭宕,他只是躲闪,而不主动去进攻,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把周一枪的枪法一一都引出来,看看他的实力如何。
周一枪见左二把躲过他的好几枪,心中有些着急,有些恼怒,接着,他又一招“铁牛耕地”,逮着左二把的后背,向他的后心处刺来。
这一下,左二把可不能容忍他了,因为这相当于偷袭,如果明枪易躲得话,那么暗枪难防,周一枪可以说是犯禁忌了。
“唿——”
只见左二把双脚拔地而起,随着一声呼啸,他以极快的速度,飞到周一枪身后,猛地使出一招“力蹬华山”,但他的一条腿刚到周一枪的后背处,脚尖几乎已经触到了他的衣衫,可他还是收了回来,他知道,只要这一脚如果出去的话,那周一枪不是仆倒在地,便深受内伤。
周一枪打了半天,却发现丢了他的刺击对象,左二把呢?跑哪去了?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呢?
“少东家,您就别戏耍老周了。”
站在一边的曲老三喊道,因为他看得真切。刚才那一招,他看得真真切切,如果左二把不点到为止,那么,此时的周一枪已经枪倒人瘫了。
左二把又闪在周一枪眼前,周一枪一阵高兴。
“你可终于出现了。”
周一枪毕竟性子急,而且急于取胜,看得左二把门户大开,以为是个机会,立即挺枪而刺。不想正中左二把计谋,那只不过是他卖出的一个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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