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谁能看走了眼呢!除非那些一面之交,根本没有诚信之人,否则,人与人之间,做一番心与心的碰撞与技与艺的较量,做一番人心世故与信念信仰之间的对决有又何不可呢。
第二天辰时,左二把准确来赴约。见周一枪与曲老三已经来到了苏州城外的小树林里。他们在等着他。
“你倒是挺守时,也很守诺言。”
“看起来,你们也挺不错。对于守信之人,一定会遇到守信之人;对于信守诺言之人,一定会同到信守诺言之人。这是天地之间的规则。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便是如此。”
“少废话,约你来,不是听你来卖嘴皮子,而是要拿你的真东西,硬货色的。”
周一枪想声色俱厉,给左二把一个下马威,平时,他在玉永镖局立威惯了,那些奴仆女役几乎都听他的,暗暗地把他当作了少东家。而曲老三脾气温和,再加上年纪偏大,自然也忍着让着他,所以,这样一来,周一枪心里,身上,滋长了一种玉永镖局非他莫属,离了他就会有转不动的可能。所以,他才霸气十足跟左二把说话。
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也正是张德茂时时刻刻盼左二把赶紧来镖局,接管一切生意的缘因所在。其实,他早就感到周一枪有尾大不掉之感,是实在无能为力收拾他,说撤换掉他吧,又有点舍不得;说留下他吧,他与曲老三联起手来,暗中摆布于他,真叫张德茂有些吃不消。
说到底这就是玉永镖局的内部管理问题。
也证明了张德茂确实对这两位镖师有些纵容,有些过份了。
“这不仅是我与你们之间的事,也是关系到玉永镖局以后发展的事。今天,我之所以来,还是希望你们能留下来,咱们三人,不,包括义父,还能精诚团结,一起努力,共谋发展,而不是离心离德,心存芥蒂,那样与谁都不好。”
“少东家,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与你决一死战。”
“周师傅,你错了。你与曲老三,是受玉永镖局所雇,你们永远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与玉永镖局的关系。玉永镖局雇佣你们,你们便有资格站在这里与我左二把,玉永镖局张德茂的义子,将来的少东家,说话,谈条件;如果你们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搞不清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拒绝与你们说话,直接让你们卷铺盖走人。天下的镖师多的是,我何必非要与你们二位在这里决生死,费口舌呢!这世上没有谁与谁过不去的事,也没有谁与谁过不去的人,所以,只要大家的目标还一致,我们才能坐下来谈,如果大家目村不一致,或者说是存心往歧路走,往歪睡上想,往岔路上钻,那对不想,我左二把恕不奉陪!”
说到这里,左二把就定定地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做出决断。
可是,好半天,周一枪跟曲老三都没有表态,或许是他们被左二把的一番话给蒙住了,不知该怎么办。
“好,既然你们不做表态,那么,我现在就走,去干什么?去招聘新的镖师,然后,你们也可以走,干什么?就是赶紧从玉永镖局结算镖费,搬出去,另谋出路。”
“少东家,别呀,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周老弟也不是那个意思。”曲老三跑上来,想要拉住左二把,同时扯了一把周一枪,说,“周老弟,你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我……我……”周一枪真的是蒙了。
刚才左二把一番话真把他给打蒙了。把他多年来慢慢生起来的骄纵之气焰给打压下去了一半,把他多年来感到自己在玉永镖局立下的汗马功劳给抹杀了一半,把他在张德茂眼里牢不可破的地位打压下去了一半。
“天哪,我怎么这么愚蠢,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人,难道我野心再在,功劳再大,还能大过东家去,席子再大,难道还能大过炕去!席子难道还能撵了炕!终究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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