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把回到铺里,父亲比他先回一步,见他依然未把发理掉,便问缘由。
左二把翻翻眼皮,四下里找理由,说,“找不到合适的剃头铺,天色已暗下来,又担心爹爹未回,铺面没人照管,便急着赶回来了,听人说前面一家胡同处有一家剃头铺,掌柜的刀功甚是好,我明天上那儿看看去。”
左文法便不再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明天长短收拾干净自己,你义父一两天离京,咱为他饯行。揪住耳朵拽住心,再三再四警告你,少在外头给我惹是生非!这儿可是京城,不是咱山圪窝!”
左二把诺诺。吃过晚饭,依然练他的弹腿,踢了几百下檀木轴。就要睡觉,就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闪过。
“谁?”
左二把警觉一问。
因为,他感觉这道白影是一个人,他虽然轻如风,幻如烟,飘如雾,但左二把依然能感觉到他生而为人的气息,一个练武之人身上发出来的腾腾热力与体温,更能感受到一种逼人的气流,这种气流只有活生生的人才会有的。
“我。”
白影轻飘飘落在左二把面前。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老夫只想见识你再练一回左氏弹腿的基本功。”
此时的白影可以看清楚了,就是在天桥那花岗岩石上蹲过须发皆白的老者。但左二把未必见过。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左二把有一种本能的拒绝。
“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难道老夫不能令你产生一种信任感?而且这种信任感很难得?”
“这……倒也不是。”
左二把感到有些冒失,也明显得感到自己有些粗鲁莽撞。
在老者静静的注视下,左二把又踢开了檀木桩子。但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到十二分的力,只是力到意到劲到心到而已。
“为什么只用七八分的力?你这是在敷衍老夫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晚辈只是不想惊动屋里的父亲,让他知道您的到来。如果您有必要让父亲知道您的到来,那我就把父亲找来。”
左二把很轻俏地找了个理由。
“那倒也不必。”
老者略一沉吟,摇摇头,他不想惊动左二把的父亲。
“来,二把,你来练。”
“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在天桥上拦惊马,救弱女,我已经注意你半天了。”
“哦,原来如此。”
“我是看你的武功来路很正,所以尾随到此。就是想看看你武功的来龙去脉,是怎样的纯正。”
“好。”
左二把一脚一脚开始练起来,他每踢一下,老者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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